不忙著進浴室去換她身上溼透的衣裳,也抖抖擻擻的站在房間裡等著手機充電。
沈淮心知這娘們對他怕戒心很強,見她陪自己一起熬著溼冷,也便依著門,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娘們。
謝芷穿的運動衫本來就很輕薄,裡面也沒有什麼衣裳,這時候溼貼的裹在身上,燈光打下來,乳、臀以及纖細的腰肢都浮凸有致的呈現出來,叫沈淮知道謝芷在衣衫遮掩下,身材竟然也是這般的火爆。
謝芷的臉凍得有些蒼白,嘴唇略顯發紫,溼漉漉的長髮也都凌亂的披散下來,一張小臉蛋要不繃那麼緊,看上去也楚楚可憐沈淮心裡想:這娘們這麼兇,要是真認為她楚楚可憐,真是瞎了眼。
謝芷注意到沈淮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亂瞅,但她住的房子就是一個大房,隔斷在裝修時都特意敲掉,要不想躲到衛生間裡,屋裡沒有什麼地方能藏身。她不想真將沈淮這麼狼狽不堪的趕出去,只能雙手抱在胸前,側過身子去坐,不讓沈淮的眼睛在她敏感的部位亂看。
也是冷得厲害,謝芷也不管身上溼不溼,從床上抽出一條幹的毛巾被,裹在身上又坐沙發上,也遮住身體不叫沈淮亂看。
沈淮撇撇嘴,將眼光從謝芷身上收回來,皮夾可能落在周裕的車裡,手機、工作證以及煙都泡了水,連抽根菸打發這短暫尷尬時間都不可能,也不能真就溼漉漉的站在門口一聲不吭,眼睛瞅著地板上,說道:
“恰如你所說,塗渡板專案涉及到梅鋼的核心利益,我不可能真就放手。我並無意跟誰過不去,但宋鴻奇跟謝家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他們要不能懸崖勒馬,只會泥裹馬足、越陷越深……”
謝芷冷得牙關直打顫,聽沈淮又提到這個話題,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也是凍得發白,於心不忍,但又怕他得寸進尺,有什麼非份之想,只是硬著心腸不去看他的臉,說道:“你怎麼就知道這次錯的一定又是別人?”
沈淮笑了笑,說道:“你不說個‘又’字,還顯得你底氣足一些。”
謝芷抿了抿嘴,也不說什麼,她本來就揣測沈淮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將主動權拱手讓出去。只是,她的性子本來就好勝一些,在沈淮跟前似乎又更好勝一些,自然不會理會沈淮調侃的語氣。
“有人捨不得他副省長的寶座,在淮山公開他跟鍾書記的談話,我沒有多想什麼。其實那時我就在想,就算離開東華,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沈淮自嘲的笑了笑,又抬起頭看向謝芷,問道,“要是宋鴻奇跟你父親、你哥他們一味的認為我所有的計劃跟手腳,都是為了要留住東華,為了守住這一畝三分地,你說他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得很離譜?”
聽沈淮這麼說,謝芷也是啞口無言。
這些年來,他們那邊總是將沈淮看得太輕,或者只是站在自己狹礙的立場之上去揣摩別人,永遠都沒有足夠的看重過沈淮,以致屢屢在沈淮手裡折戟,一步一步淪陷到窘迫難堪到極點的境地。她也有意無意的提醒鴻奇、她爸、她哥他們,然而他們總是固執的堅持既有的觀點,她也不能說得太多,惹大家都不開心。
而謝芷她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是矛盾跟掙扎的。
要說起對沈淮的成見跟憎恨,她心裡想,她不會比誰更弱,然而這些年發生的這麼多事,卻給她極大的顛翻,叫她的邏輯變得混亂不堪,至少在與沈淮相關的事情上,她對自己的判斷力都變得極端的不自信、不確定。
不過,謝芷也不會盡信沈淮的話,心裡想,他這麼說或許有其他目的也說不定。
謝芷起身要去看備用手機裡充了多少電,想著讓沈淮打過電話喊人開車過來接,也好早點打發他走,卻“喀喀”就聽見有人從電梯裡踩著高跟鞋走出來。
謝芷突然覺得,要是讓別人看到沈淮溼漉漉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