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我麻煩,我就不會找你說話了。”
秦風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睛裡的冷冽,卻是讓韓銘打了個寒顫,在京城呆的久了,他知道有些人做起事來,是肆無忌憚的,面前的秦風,或許就是這一種人。
“好,我保證,周逸宸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韓銘咬了咬牙牙,他能感覺到秦風透出的那絲殺機,如果周逸宸日後再尋秦風麻煩的話,恐怕真的要出震驚京城的大事了。
“好,韓大隊長痛快,那帶子您拿走也行,在這毀掉也行,隨您!”
秦風拍了下手掌,說道:“這店亂的不成樣子,我們哥幾個還要收拾下,就不招呼您了。”
聽到秦風下的逐客令,韓銘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是韓某做的不地道,希望秦兄弟不要見怪,山水有相逢,說不定哪天咱們還會見面的……”
韓銘這番話,並不是想找回面子,而是真的不想與秦風為敵,要是有這種能把好人整成羊癲瘋的敵人,怕是晚上睡覺都不會安穩吧?
“好說,好說,韓大隊長慢走!”
秦風笑著拱了拱手,一團和氣的將韓銘送出了遊戲室,直到越野車消失在長街的拐彎處,秦風才轉身進了店裡。
“風哥,你牛,真牛啊!”
秦風剛進店就被謝軒給抱住了。嘴裡嚷嚷道:“能從當兵的那裡敲五萬塊錢,風哥,我簡直太崇拜你了……”
說秦風敲詐韓銘也不為過,門口的玻璃門,花個三千應該就能做好,裡面被砸壞的兩臺遊戲機。只要主版沒壞,估計也就是花個三四百塊錢,換倆螢幕就行了。
可秦風一張嘴就是五萬,當時把謝軒都給嚇一跳,要知道,當兵的沒錢是誰都知道的事兒,要不然有些人怎麼總是把窮當兵的和窮要飯的相提並論呢。
“軒子,你這眼力還是不夠啊!”
秦風推開了謝軒,說道:“你注意沒有。姓韓的左手戴了塊瑞士雷達表,那一款的表至少也要兩萬塊錢左右,在部隊敢戴這種表的,肯定是有家底並且不怕人非議的……”
不管是盜門還是千門,眼力都是至關重要的一項技能,在解放前的時候,有些老賊甚至一眼就能看出你身上帶的是銀元還是金條?而且連數額都能說的大差不離。
和那些老賊們比,秦風火候還差了點。但要是連韓銘揮舞著的手上戴的表再看不出來的話,秦風怕是以後都無顏去地下看師父了。
看著一片狼藉的遊戲室。秦風找了個掃把,說道:“得了,別磨嘰了,趕緊把這裡收拾下,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找麻煩了。”
“哎,風哥。我來!”
李天遠一把搶過秦風手中的掃把,賣力的幹了起來,一點音樂細胞都沒有的他,聽那些遊戲機的聲音,卻是如同天籟一般。巴不得早點打掃乾淨開業呢。
遊戲室有兩人打掃就夠了,謝軒出門去訂了塊玻璃,等他回來的時候,韓銘已經把五萬塊錢送了過來,看那一疊疊錢上的封條,應該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
………
從大學城離開後,韓銘並沒有回部隊,而是驅車往市裡開去,他心中一直在困惑,像秦風這樣的人,背後肯定不簡單,不弄清楚這一點,韓大隊長是無法安心的。
京城雖大,但圈子不同,作為老韓家備受重視的晚輩,韓銘也有不少在各個單位任職的發小,開著部隊牌照的越野車,他直接進了公安部。
“韓銘,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晃悠?”一個三十多歲已經掛了二級警督的人,站在了樓下等著韓銘,見面很親熱的和他擁抱了一下。
二級警督的警銜,在公安系統已經是非常高的了,他對應擔任行政職務為處(局)級正職,放到地級市,就是局長或者政委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