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鼓王沒有允許他開始練武,令狐玉在這種時候也就知趣地離開了。從師兄們平時習練的招式上看,都是些比較一般的功夫。可能自從薛飛拐走南蘋以後,鼓王壓根兒就沒有對徒弟們傳授過什麼新東西。
當然,這也怪不得鼓王心胸狹窄:從前的教訓太慘痛。
也許,換了他令狐玉也會這樣做。不過,從師兄們練功的架式上看,令狐玉估計,至少有三個師兄的功力在令狐玉之上。令人可嘆的是,這些即使放到江湖上堪稱一流高手的徒弟們,在這裡的生活卻是窩囊囊、灰溜溜的。
在練功之外的時間,他們有的種田、捕魚、趕車、運糧。大師兄和三師兄甚至還是一個挑大樑的泥瓦匠。令狐玉隨時都看見他們手捏瓦刀?渾身石灰泥巴,站在房上房下幹苦活兒。師兄們每天吃起飯來,一個個狼吞虎嚥,晚上上床時精疲力盡,倒下鋪就鼾聲如雷,跟一個普通的下力的夯漢毫無二致。
令狐玉想,這都是薛飛這惡徒給他們帶來的報應,這才是“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可以想象,如果這薛飛沒有死,落在這九個師兄弟手裡,他不知要受到多麼殘酷的報復。
如果有朝一日,令狐玉表觀出了和薛飛類似的企圖和傾向,他從師兄們手上會得到些什麼,那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即使可以想象,令狐玉也不敢再往下想,他可一點兒也不想去親自品嚐這種滋味。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天真任性的南芳芳一點兒,也不管環繞在令狐玉心中的這些苦衷。
“你幹嘛對你的師兄們怕得如此利害?”有一次,南芳芳剛好練完一套劍法,劈頭碰見令狐玉牽著馬走過來。
令狐玉想從她身旁偷偷溜走、可是南芳芳叫住了他,微笑著質問他。
今弧五看這南芳芳穿著露出胳膊的綢衣?一條薄薄的綢褲繃著她那兩條充滿青春活力的雪白的大腿由於剛剛練了功,她渾身是汗,綢衣緊貼著她的胸部,給人一種赤身露體的感覺,連她鼓鼓的乳峰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張俏臉笑靨如花,將那一股青春少女的氣息直射進令狐玉鼻子裡和心裡。
令狐玉有些心蕩神迷,“不,小姐,我不是怕師兄們,他們也是出於不得已。‘一朝被蛇咬,見了黃蟮也發抖’。
換了我也會這樣。”
南芳芳冷笑一聲:“宇文公子,你倒挺會替別人設想。
依我看,你那師兄們恐怕滿不是這麼回事。”
“不是這麼回事,那又是怎麼回事?”令狐玉傻乎乎地問。
南姑娘滿臉緋紅,欲言又止。
令狐玉猛地想起平時他的大師兄、三師兄、七師兄偷偷注示南芳芳的眼神,對南芳芳之言似有所悟。
令狐王不會蠢得看不到,這南家莊地處深山絕域之處,被包圍在蠻夷部落之間。這裡的人平日除了自己莊院中人,連漢人也難得見到一個,更不用說聰明美麗的年輕姑娘了。
師兄們與南小姐相處多年,耳鬢廝磨,他們象對待公主和最疼愛的小妹妹般,集體地嬌縱著南小姐。如果有人出來聲稱,說師兄們全都集體地愛上了南小姐,那是一點兒也不會使人吃驚的。少男少女在一起相處久了,不產生感情倒是怪事。令狐玉正在沉思,突然,南芳芳道:“宇文公子,那天你看我練的那一套劍法還過得去吧?”
令狐玉脫口而出:“豈止是過得去?這是什麼劍法?宜攻宜守,柔中帶剛,天衣無縫,真是一套絕妙的以防身為主的劍法。只可惜女子氣息太重了。那天看了你練劍後,我回去想了好幾天,也沒有想出破你這套劍法的路數。”
南芳芳笑道:“你倒說得輕巧!這套劍法叫‘昭君出塞’,是我們南家專為女孩子設計的防身劍法。從太祖母起,這套劍使用起來還從來沒有人攻得進去。我和你的幾個師兄都拆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