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增強十倍?她怎吃得消?
“說出你爹的所在,丫頭。”她怒叫。
姑娘一面運劍,一面冷靜地說:“找到我父親也沒有用,任何手段,也無法將歐陽家的沉雷劍法迫出,你不必枉費心機。”
“我決不要你們的沉雷劍法,我只要將他帶走醫治。”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哎……”姑娘諒叫一聲,腳下一軟,突然扔劍便倒。
金四娘放出一隻藍蠱蛀,便將慧姑娘放翻了。將飛撲而上。脫手將劍倒擲而出,劍靶擊中了姑娘的肩井穴,姑娘拍向自己夫靈蓋的纖手便停住了。
她一把接住慧姑娘,仰手將一穎解藥塞入姑娘口中,垂淚顫聲叫:“丫頭,你怎麼如此愚蠢呢?沒有人迫你討那無用的劍法,你何必急於求死?求求你,帶我去找你爹爹,千不念萬不念,在我多年來的一番苦心,走遍萬水千山,訪盡世間名醫,帶來了幾種藥,何不讓我試試看是否有效?我對你指天發誓,我決無委身謀藝的存心,我愛你爹的心,天日可表……”
驀地,籬外傳來了冷酷無比的聲音:“目下是夜間,不見天日,你的誓白髮了。無恥賤人,你……”
隨著聲音,躍入兩個黑影。
她抓起慧姑娘,大叫道:“老爺子,請聽我說……”
已沒有可說的了,劍氣已經壓體,劍芒如經天長虹,飛射而至。
她只好揮劍自保,“錚”一聲暴響,雙劍相接,濺起無數火星,人影倏分。
“咦!利害!”撲入遞劍的黑影訝然,側飄八尺。
另一個黑影到了,喝聲如雷:“賤人,你還跑得了?”
“住手!不然我先宰了慧丫頭。”金四娘冷叱,飄退丈外。
且回頭看看鬥場中的事。
三更初,雷鳴遠到了鬥場。鬥場四周是竹林,中間有一片兩大的草地。他不管身外事,不理會即將到來的兇險,在場中盤坐下,一面弄箏,一面高歌唐五代時無名氏所譜的詞“梧桐影”。
絃聲和歌聲,引來了君山漁父。
伏在西首的擎天一劍,不住搖頭,心說:“這人未免太驕傲些,這時他還有這種心情?”
北面竹林內的君山漁父,卻在心中不住暗贊:“這小後生果然不凡,委實難得,確是上駟之材,英風豪氣非常人所及。”
東面的七個黑彤,伏在竹林中毫無動靜。
三更正,一路刺耳的狂笑打斷了零落的絃聲,西面竹林大踏步出現了巨人般的四金剛。兩個小鬼走在前面,踏入草坪向雷鳴遠走來。
雷鳴遠整衣站起,將箏置放在一旁,哈哈一笑,迎上抱拳行禮,沉著地說:“諸位準時到達在下已久候多時了。”
“哈哈!赴死的人早來,確是少見,少見。”陰豹笑答,語氣中狂妄外露,只頷首回禮,站住了。
雷鳴遠毫不介意,朗笑道:“早死晚死無關宏旨,即使能偷生片刻,於事無補。哈哈!諸位既然來了,不知何以教我?”
“教你?哈哈!教你死。”
“些小誤會,似乎罪不致死,人命關天,諸位未免太過忽視人命,太……”
“呸!太爺不是和你鬥嘴來的。你如果怕死,跪下,磕頭認罪,剜出一眼,太爺們便可網開一面,不再追究你自願逞強出頭之罪。”
“別無商量了麼?”雷鳴遠仍然含笑問。
“太爺一生行事,言出如山,睚眥必報,別無商量。”
“好吧!諸位劃下道來,是單打獨鬥呢,抑或六個人倚多為勝一擁而上?”
陰豹舉手一揮,兩個小鬼左右一分,將手中兩段竹管挾在脅下,亮火摺子點燃竹管上的一段香,然後在五丈外持管蹲下,叫道:“三寸香燒完,雙方如果仍然難分勝負,改期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