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聽得一頭霧水,茫然道:“我咋就鬧不明白你們到底在說啥呢?”
三人一陣無語,也懶得多說。
“嘁。”張昊一撇嘴,滿不在乎道:“不說就算了,萌咒這種玩意靠得住嗎?你們看看,蘇書這傢伙萌咒用得精光,現在都混成什麼樣了?跟他媽中了邪一樣瘋狂送死,確定不是詛咒?我是不指望這種虛的邪門玩意,反正拳頭大才能肛道理。”
夏瀾深以為然道:“我們的確需要提高自身的實力,並且要相互配合好,不然白鯨那一關很難打得過。”
“配合?”張昊譏誚道:“只怕某人不肯啊,說溜就溜,狗屁責任心一點沒有,放著個美少女不要,還放任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欺負,連吱都不吱一聲,真不知道那個時候某人在哪個旮旯裡摸魚,當初的那股狠勁被狗吃了?居然變得跟條老鼠似的,也不嫌丟人現眼。”
蘇書慢慢抬起頭,面無表情道:“你這麼火大,是在說我嗎?”
張昊斜視道:“哪敢說您啊,誰知道某人發起瘋來會不會拉著大家一起死?哼。”
令人出乎意料,蘇書沒有發怒,更不想解釋,只是輕聲回應道:“你說的,我一個字不會忘,都記下來了。”
張昊冷哼道:“你最好是記牢了,等離開了這個鬼地方,我保證讓你哭出來。”
蘇書已經沒有了吵架的精力,平靜地閉上眼道:“哦,那就拭目以待,是我哭,還是你哭。”
雖然蘇書的語氣聽起來不具備絲毫威脅性,但恰恰就是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讓張昊覺得自己被危險人物盯上了,不禁下意識皺緊眉頭。
事實上,張昊不僅當過兵,還因為意氣之爭多次打架傷人蹲過半年大牢,受到了嚴重處分才黯然離開部隊,所以他每每與人結下大仇的時候,都會產生類似被盯上的感覺,而事後吃虧的往往都是自己。
不過……
眼前這個身心俱廢的男人,會讓自己吃虧嗎?
張昊暗暗搖頭,感覺自己真是多慮了,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很不現實。
趙生財將張昊的臉色變化盡收眼底,又看了看始終保持平靜的蘇書,心中有種很不安的預感。
“私人恩怨暫且放下,現在要以團結為主。”夏瀾出聲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從明天早上起,我會聯絡你們去秘密的場所進行訓練。另外蘇書,我們會幫你拖住王國對你的通緝,但你還是要儘量減少出門,尤其是要小心羅茲瓦爾,瞭解?”
蘇書淡淡道:“就算我不想了解,你們也計劃好了不是麼。”
“我拿你沒辦法。”夏瀾輕嘆一聲,準備先行離開。
“等下。”蘇書忍不住叫住夏瀾,“雷姆她……現在怎麼樣了?”
夏瀾沉默了片刻,才道:“恐怕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想先聽好的,還是先聽壞的?”
“壞的。”
“雷姆瘋得很厲害,我們當時沒辦法完全控制她,眼看著她進一步發狂,過度透支體內的力量,直到現在都和植物人一樣昏迷不醒,生機也在快速流失……不過好在經過菲利絲的治癒後,暫時抑制住了她身體的惡化,只能以後再想其他辦法治好她的身體。”
“哦,這樣啊……”蘇書有些意外他們竟然沒什麼辦法制止雷姆的發狂,不過想想也是,拉姆都死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能製得住雷姆?
想罷,他繼續道:“如果雷姆哪天撐不住的話,就麻煩你把她的遺體送到驛站,畢竟她是愛蜜莉雅的女僕。”
“嗯。”
儘管覺得蘇書的話有點可疑,但夏瀾倒也沒多想,便匆匆離開了包間。
沒有夏瀾在中間調節氣氛,張昊和趙生財自然待不下去,也緊接著推門離去,這場碰面可以說是不歡而散,只剩下蘇書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