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騎兵,向西可以攻擊祁連山和胭脂山,向北可以進入浚稽山,乃至於越過瀚海,直抵狼居胥山。
除此之外,匈奴的祖宗陵寢之地,冒頓和老上單于的安息之所龍城在事實上,已經完全進入了漢騎的攻擊半徑之內。
要是惹毛了漢朝人,漢朝騎兵兵出陰山,不管是攻打祁連山,與匈奴爭奪河西,還是攻擊浚稽山,將整個幕南截斷,甚至攻擊龍城,把冒頓和老上單于從墳墓挖出來。
都是現在的匈奴所無法阻止的事情。
現在,匈奴人終於嚐到了十幾年前,他們全盛時期,居高臨下,威脅著漢家邊塞和長安時,漢家軍民的感受了。
而且,與當年的漢室相比,匈奴現在所能擁有的籌碼,幾乎為零。
匈奴騎兵既打不過漢朝軍隊,也沒有能對抗和牽制漢朝神騎的部隊。
這等於匈奴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漢朝人在他們身上予取予求。
既不能反擊,也不能反抗。
因為那是送死。
除了逃亡和撤退,用空間和土地換時間,幾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可是,匈奴現在已經丟了河間地,丟了高闕,丟了陰山。
再丟河西嗎?
那西域就要落入漢朝軍隊的打擊半徑之內!
放棄浚稽山則等於放棄幕南。
甚至龍城……
而單于敢不要河西,不要浚稽山,不要龍城嗎?
再說,繼續放棄的話,匈奴最終要放棄多少地方才能避開漢朝的攻擊?
在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哪怕殺死且之,漢朝人的前進步伐也不會有阻礙後。
呼衍當屠不得不去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一個給漢朝跪下來,哀求和平的問題。
所以,他根本不敢反駁主父偃的質問,更別提與之辯論了。
他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被老師狠批的學生一樣,只能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讓主父偃心裡大爽。
更讓外面的圍觀群眾在得知了此事後大呼過癮。
許多人都在心裡想著:你匈奴也有今天?
一種復仇的爽快感,油然而起。
但,呼衍哲哥卻沒有別的辦法。
因為弱國無外交。
在強大的漢室面前,作為單于的使者,他必須委曲求全,必須為了大局考慮。
哪怕他知道,其實就算自己跪下來了,漢朝人該進攻還是會繼續進攻!
但他根本不敢擔起挑起漢朝君臣怒火,導致匈奴毀滅的責任。
他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為了大匈奴,我必須忍辱負重!”
卻不知,在主父偃身後的屏風後面,還坐著幾個畫師。
他們正拿著炭筆,將此刻的場面,繪成圖畫。(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節 藝術(3)
主父偃望著沉默不語的匈奴使者們。
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讓對手不敢說話,這只是靠著國力,靠著背後戰無不勝的大漢鐵騎做到的。
與他其實沒有關係。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表演時間!
主父偃抬眼望著自己的對手,那個匈奴使者。
此人的相關資料,在他的腦子裡轉來轉去。
對於這位名為呼衍哲哥的匈奴貴族,漢室的瞭解不多。
只知道他是匈奴左大將呼衍當屠的弟弟。
是呼衍氏族的萬騎長。
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但是……
主父偃從他進門開始,就已經在關注他的所有。
包括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