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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被移送的傢伙的同鄉、同族,卻一股腦的將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他們兩個頭上。
特別是顏異,因為辦了兩個同是儒門的官員,導致,他這個年過的很不舒坦。
此刻,他們兩個算是明白太子為何要搗鼓三省制度了。
三省制度之下,得罪人的活。全是臣子幹。
太子卻可以超然於外!
“回稟家上,今天審計了去歲思賢苑的支出,發現了有幾筆款項不太正常。另外,太子中盾司馬相如,有幾筆支出,也不太合規矩……”張湯答道:“還有就是。今年的糧食收購中。也有兩筆支出,與臣這裡的賬薄對不上……”
“孤看看……”劉徹聞言,立刻正色起來。
思賢苑裡也就算了,那邊本就是破屋子,四面都是風,裡面的貓膩多的讓人眼花繚亂。
這次審計抓的那幾個官員,有大半都是栽在思賢苑那邊。
至於,司馬相如。劉徹估摸著他可能是把錢拿去喝花酒了,只要數目不大。劉徹也懶得去管他。
畢竟,一個優秀的文人,總會有些毛病的嘛!
只是這糧食收購裡,居然也有問題?
這就不能忍了!
必須嚴查!
顏異於是將有問題的賬薄呈遞到劉徹面前,劉徹接過來,看了看,思賢苑那邊,有一筆三萬錢的被記為宮殿修繕的費用對不上號。
劉徹將那個賬薄交給身後的王道,吩咐道:“去查檢視,查出來,假如是官員,就讓張湯開具文書,移送廷尉,若是宦官奴婢,你自己看著辦吧!”
“諾!”王道接過去,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這兩日,太子宮的宦官,單單是被杖殺的就有四五人了,都是些手腳不乾淨的貨色。
劉徹對於這些亂伸手的傢伙,尤其是宦官,一發現就是下重手。
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嚴刑酷法,根本無法根除**。
然而,不這樣做的話,**會更加猖獗。
然後他又看了看司馬相如的支出賬單。
都是些幾百錢,千餘錢的支出,劉徹只掃了一眼,就懶得看了,對張湯道:“以後司馬相如的賬單,只要不太過分,就由著他去吧……順便,轉告司馬相如,花街柳巷,還是少去一幾趟吧,有辱斯文,好生尋個良家成親才是正道!”
司馬相如最近,可謂是花街柳巷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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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的行蹤,劉徹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這些開銷,還是劉徹特批的,不然,汲黯豈會答應撥錢?
對於司馬相如這種文人根深蒂固的頑疾,劉徹也是沒有辦法。
只能是為他的風流買單了。
不然,要是萬一鬧出像李太白那樣‘天子呼來不上朝’那真是貽笑千古了,不如就好吃好喝的養著,專門寫詩作賦,歌頌漢朝,就當是自己的郭沫若好了。
再看糧食的支出,就比較複雜了。
劉徹也是花了一點時間,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幾筆有問題的支出,都藏在一些正常支出之中,玩著類似火耗一類的把戲。
劉徹冷笑兩聲,道:“張卿,這幾筆款子的經手人是誰?”
張湯隨即說了一個名字。
劉徹聞言,微微皺眉。
這人還是有些來頭的,大抵能跟竇家扯上關係,難怪,他敢在這個劉徹重點關注的專案上玩手段了。
想了想,劉徹道:“開革吧!”
這也算是無奈的選擇了。
蔣太子上海打老虎,面對孔家和宋家,大抵也是這麼個無奈法吧。
只能說,西遊記真是寫盡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