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哥哥那般好性兒,由著她拘住了……”說到半路卻漸漸消了聲。
連大河在肚子裡暗歎,她跟大當家連姘頭都算不上,大當家若是不著緊她,自然不怕,若是著緊她,聽說了和當場抓住可是不一樣,否則大當家上回在桂姐兒家慌成那樣是為什麼?女人誰是不吃醋的,再說,大當家還沒把這位夫人攏住呢……
連震雲一跺腳,“去和她說,我馬上出去見她。”頓了頓,“齊三爺在她眼前?”
連大河連忙道:“正巧齊三爺被二當家拌住了,拉著外頭練架式,跟著她的王捕頭和衙役們,小的讓黃二和幾個兄弟拉了在院子外頭喝酒閒扯,都不在她眼前。”
“叫院子裡的人都避開,女人們鎖進房裡。請她進正房裡坐著。”連震雲丟給他幾句話,趕著回房穿了衣服,看了尤在哭泣的蓮香一眼,匆匆出門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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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許府裡的連震雲(五)
已經亮了,清晨的陽光照在偏院門前綠暱官轎的錫頂娘彎腰下了腰,看著不遠處齊強和李四勤正說著話。
“哥……”齊粟娘正要開口叫齊強,腳步聲起,護轎的王捕頭領著縣衙快手們走到院門前,漕幫幫眾一聲不吭都退了開去。
齊粟娘看著離偏院門口只有三十步不到的正房,默默沉思。男女夜會,原不是正理,暗室虧心之事難免要防。那晚雖因著天黑,看不清連震雲面上的神色,但她總覺可疑。她暗暗打聽,卻聽得連震雲家中有兩房侍妾、縣后街包了一位姐兒,江蘇淮安總壇裡還包了一位蘇戲,他身為一罈之主,要佔一些有姿色的女子何其容易?再者,平日裡連震雲行止極有分寸,看著便是不肯屈居人下,必要大展其志之人。她將來或許得連震雲之助賺些銀錢,但連震雲憑那五副簡圖,由白丁至候補七品,江蘇幫主更是對他另眼相看。如此互利之事,他又何必為了一個“色”字,覬覦官家命婦?礙了他的前程?
齊粟娘慢慢走到院門口,召過王捕頭,低聲道:“王捕頭且在門前,若是妾身呼喚……”
王捕頭低頭,“小的立至。”
齊粟娘掃了一眼站在遠處的黃二,“黃二爺對妾身先母有恩,只是不便相見,王捕頭……”
“小的不敢怠慢黃二爺。”
齊粟娘走進正房裡,正中神櫃兩側,各安放了六張黃梨木椅,連大船閉緊嘴巴站在一邊,連大河小心翼翼送上一盞清茶,陪笑道:“夫人,請安坐,大當家馬上就出來了……”
“你是皮癢了,想吃我的拳頭……”院外齊強和李四勤的笑鬧聲傳來,不過是一牆之隔,齊粟娘慢慢在房門旁右側最下首的第六張木椅上坐下。
她若是不找機會看明白連震雲地心思,寧可把當初的心血廢了,也不敢與他有所往來。齊粟娘接過茶,慢慢抹去茶麵上的葉沫兒,水面起了微波,又停下了來,淺淺的映了齊粟孃的臉龐。齊粟娘看著茶盞之中的自己,端詳了半會,微微心安,這身子雖是出落了,但其姿色遠不足以摧人心志。齊粟孃的唇角掃過盞沿,小心翼翼不沾一點茶水。連震雲連清河老婦都知曉,他是一等一地人物……
齊粟娘抬頭看向院子。掃了一眼關滿女子地廂房。“大河。到底有沒有找到蓮香?”
連大河背上流汗。含糊道:“這個……應是……”正為難時。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心中大喜。轉頭道:“大當家。”
連震雲穩步走了進來。眼光平直。未有一點閃爍。從齊粟娘頭上三分處掃了過去。便微微低了頭。在左側上首第一張木椅前止步。遠遠施禮。“夫人。”
齊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