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腦中念轉,口中卻淡淡說道:“宮寒冰,不知是你騙我,還是他騙你,我不以為宇文伯空他還有什麼事比對付你更重要。”
宮寒冰神情微震,笑道:“我也這麼想,不過事實上確是如此,也許他那件事真比對付我更為重要也未可知。”
南宮逸淡淡笑道:“適才你那屬下的稟報,我沒聽見,隨你怎麼說好了。”
宮寒冰笑道:“你若是不耐久等,我這做主人的不便相強……”
南宮逸挑眉笑道:“你不必火我,我既然來了,說什麼我也要見見真章。”
宮寒冰目中異采一閃,笑道:“那最好不過,我這做主人的先謝了……”
話鋒微頓,神秘一笑,接道:“南宮逸,枯坐無聊,你我不好再找點話題談談麼?你可願跟我談談古蘭?”
南宮逸心中一陣刺痛,剛平定未久的心清,立即又起波濤,唇邊閃過一絲輕微抽搐,道:“我認為她沒什麼可談的。”
他本不敢想,而宮寒冰卻偏偏要提,而且不理他閃避拒談地緊跟著又道:“南宮逸,事關重大,非同小可,怎麼說我跟她有過一段師兄妹關係,你也跟她時通款曲,我認為該談談。”
南宮逸身形一陣輕顫,道:“我說過,她沒什麼可談的。”
宮寒冰笑了笑,笑得陰險道:“過去的不談了,如今你既知古嘯天是你那殺妻仇人,那麼,你打算把古蘭怎麼辦?”
南宮逸身形顫抖得更見厲害,啞聲說道:“古嘯天是古嘯天,她是她,古嘯無所做的事,不應該由她來承當,再說,古嘯天當時並不知道那是拙荊。”
宮寒冰笑道:“殺妻之仇也能容,你這種大度之人倒是少見。”
南宮逸道:“你不是說過麼?大丈夫要恩怨分明。固然,古嘯天地殺害過拙荊,但知與不知那有很大分別;至於他那一念貪心劫物殺人,他已得了應得的懲罰。人死一了百了,我不願再加以深究,尤其是,拙荊並沒有死。”
這氣度,這胸襟,委實是常人難及,不愧當今宇內第一人!倘若古嘯天泉下有知,他不知有多慚愧。
宮寒冰目中異采閃動,笑道:“那麼,對古蘭呢?”
南宮逸身形倏地又顫抖,道:“我說過,與她無關,我能寬容古嘯天,我怎會再怪古蘭?何況她始終也被矇在鼓裡。”
宮寒冰道:“這麼說,你是打算要她了?”
南宮逸啞聲說道:“你錯了,我由來只把她視為紅粉知己。”
宮寒冰揚眉笑道:“我說嘛,你既知此事,怎還會再要她?”
南宮逸身形暴顫,道:“宮寒冰,我原本就沒有這個意思,並不是因為此事,我倘若有心要她,便是任何事也不足以影響。”
宮寒冰呆了一呆,旋即笑道:“不管怎麼說,她今後是更悲慘了!這一輩子,我真不知道她要怎麼過,我也真難想象她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南宮逸身形顫抖得更形劇烈,唇邊也隨之又起抽搐。
“那是她的事,你不必操心,也無權過問。只要沒有你,我認為她無論如何都是幸福的。”
宮寒冰道:“可惜她不以這種幸福為滿足。”
南宮逸臉色一變,厲聲叫道:“宮寒冰!那也是她的事,你答我問話,你今夜派人下毒,企圖劫持古蘭,這是何意?”
宮寒冰嘿嘿笑道:“我這個人由來心軟;你鐵石心腸,難道不許我憐香惜玉麼?
我不忍她悲慘一生,我要她。“
南宮逸道:“那麼,你要殺辛大風與燕惕,又是為何?”
宮寒冰道:“他兩個事師至孝,我該成全他兩個。再說,有他兩個活在人世,多少對我是一種精神威脅,礙手礙腳。”
南宮逸強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