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哪有當著客人的面,說要出去拜客的道理。
“薇兒。。。。。。”
杜氏低低出聲,眼底也隱見責備之色。
采薇只做是看不見,依舊自顧著說:“午飯後人家要午睡,指不定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咱們呢,還是快些去的好。”
穆仲卿臉上掛不住了,忍不住低聲斥道:“薇兒,你師父尚在,你怎好這般無禮?”
杜氏也歉疚的對南宮逸道:“秦公子莫要見怪,小女一向心性率直,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別無他意,公子莫要多心才好。”
沒想到,南宮逸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薇兒一向心性率直,不會轉彎抹角,她說有事,就一定是有事,諸位還是先去忙吧,晚些時候,我再來拜訪。”
說罷,起身告辭,路過采薇的身邊時,他頓住腳步,背對著穆氏夫婦,陰森森的對采薇笑了笑,揚長而去……
南宮逸一走,穆仲卿忍不住對采薇說:“薇兒,教導之恩大於天,你那一身的好功夫可不多虧了你師父的教導,你怎能對你師父那般無理?”
杜氏也跟著說:“那位公子教導你多年,費了多少心血,你這樣待人家,豈不讓人心寒?”
面對爹孃的指責,采薇欲哭無淚,後悔的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為了一個謊言,她不得不編造無數個謊言去圓這個謊,更糟糕的是,那無恥的妖孽,竟強勢的參與到她編織的謊言中來,讓她無法阻擋,無法拒絕,悲催的想吐血!
文兒因為長姐沒能給他引薦‘世外高人,’感到非常不滿,又見姐姐對‘高人’無理,唯恐‘高人’惱了姐姐,不肯收他為徒,第一次指責姐姐說:“長姐,你為什麼要那樣待師父?你不該那樣對他的。”
采薇擦著額頭,像是在回答文兒,眼睛卻看著自己的父母。
“文兒,男女有別,姐姐現在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跟師傅毫無忌憚的在一起了,所以,還是疏遠些好,免得被人誤會了,有口也說不清。”
采薇的這句話,是在向父母解釋她為何要疏離自己的師父,也是為了向他們表明,不可以和那人走的太近。
穆仲卿和杜氏聽到女兒的解釋,明白了女兒的顧忌,也都覺得在理,因為急著去拜訪安啟雲,他們也沒空多說什麼,收拾了一下,就讓張伯拉著他們父女,直奔安府而來。
途中,采薇特意下車買了些禮物,大過年的,又是去求人家辦事兒,不好空著手。
到了安府,他們在門房通報了姓名,很快就有小廝帶著他們去了後院,將他們引到了一處極為雅緻的房舍之中。
意外的,在那裡遇到了霍淵和曹瑾,還有安家的四老爺,幾個人正圍坐在紅泥小火爐邊兒,品茗聊天兒。
“又見面了,真是巧啊!”
霍淵獨有的清潤聲音響起,采薇抬眸看去,見霍淵正含笑看著她,他盤膝坐在東邊臨窗的矮炕上,對面坐著安家四老爺安啟祿,曹瑾在左手邊打橫,二老爺安啟雲坐在曹瑾的對面。
見到采薇父子,霍淵和曹瑾站了起來,安縣丞也起了身,只剩下四老爺安啟祿了,見大家都起身相迎,他也只得起了身,雖然他還知道這對鄉下父女有什麼值得大家看中的,連霍公子都要對他們禮讓三分!
穆仲卿有些拘謹,畢竟在場的,都是身份遠高於他的人,自己有事上門求人辦事,好在,這些人都熱情有禮,沒一個端架子擺譜的,一番寒暄下來,他已經談笑自如了。
穆仲卿說明來意後,安啟雲爽快的應承下來,準備明日去縣衙時,找縣太爺問一下。
霍淵笑著說:“可巧我們現在也沒事,不如這就去縣太爺的府邸問問看,也順便看看你們的這位縣太爺為人如何?”
曹瑾道:“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