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飯,換了衣服,就趕著進宮去了,采薇交代給他的事兒他已經辦妥了,李生已經被下了大牢,十年之內是出不來了,他覺得有必要去跟她彙報一下這件事。
劉喜是太監的身份,進出入宮闈不需要遞牌子通傳什麼的,進出很方便。
進宮後,他一徑來到采薇居住的壽仙宮,楊永見了他,忙迎了出來,說:“劉公公來的不巧了,陛下和娘娘都不能見客。”
南宮逸經常失蹤,這件事兒想瞞過所有人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早就跟楊永交代過,一旦他和采薇不再,無論誰來了,一律擋回去,哪怕是太上皇和采薇的父母來了都不能實話實說。
楊永雖然嘮叨些,嘴巴卻是個牢固的,不用擔心他會把話傳出去,所以便將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他。
楊永從前也聽到過一些關於皇后娘娘神道的傳聞,也見識過皇上無故失蹤的怪事,所以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只是按照皇上吩咐的去做了。
劉喜沒見到采薇,被擋了回來,只好出宮去了。
出去後,他打算先去自助餐廳看看,臨去青縣時,他吩咐過餐廳正月初十就開始營業,前世,各大單位的年假也都放到正月初十,過了初十便都上班了,所以他延續了前世的規矩,讓他名下的幾間鋪子都在正月初十就開始營業了,今兒十一了,他的那些鋪子應該全都營業了,所以,他準備過去看一下正月期間的營業狀況。
低調奢華的馬車行至自助餐廳前停下了,馬伕放下條凳,請劉喜下了車,剛車時,劉喜無意中看見沈菊花正從一輛車上下來,她垮著臉,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受了委屈。
在他的印象中,沈菊花一向都精神抖索,神采奕奕的,每次見到她那雙圓圓的大眼睛時,她的眼神總是那麼鮮明,不管是喜還是怒,總溼精神飽滿,鬥志昂揚的,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可今兒竟失去了從前的光彩,變得蕭索黯然了。
下車後,沈菊花垂下頭,耷拉著肩膀,在小葵的陪伴下,失魂落魄的往女賓的方向去了,連距她幾步之遙的他都沒有看見。
這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會難過?難道已經知道她那渣夫在青縣坐大牢的事兒了?可是不應該啊,當天處理完她的渣夫,他就往京城返了,一路上可以說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就算是信使也不可能比他更快,所以,她不可能知道她那渣夫的事兒啊!
劉喜狐疑的看著她的背影,想不出會有什麼事兒能讓一向歡脫的她這般難過。只見她脊背略彎,走起路來也也拖拖踏踏的,一點兒往昔那歡快的模樣都沒有了。
“富順,去找一個能說會道的婆子進去,跟著前面那位小姐,看看她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開心?”劉喜叫過自己的貼身小廝,吩咐了一聲。
小廝答應了一聲,一道煙的去了。
“哎呦,這不是劉公公嗎?真是幸會幸會。”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劉喜回頭時,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一身湘錦的鑲邊棉袍,外面還罩著一件兔子皮的大氅,正向他拱手致意。
“霍老爺,幸會幸會!”劉喜收回思緒,向跟他說話的霍啟拱了拱手。
霍啟乃是京中的商戶,曾經大晉國首富霍淵的二叔,霍淵離開大晉國後,帶走了屬於自家的那部分財產,剩下的財產給族人分了,霍啟也得到了一部分,雖然份量不少,霍家也依舊是京城的大戶,但和從前的霍家比起來,已經沒有可比性了。
“劉公公,在下正好有一件事兒要跟劉公公商議呢,可巧今兒就見到您了,我說昨兒怎麼做了好夢呢,原來應在公公身上了,不知公公願不願意賞臉,給在下一點時間說明此事?”
霍啟的態度十分客氣,沒有了霍淵和霍賢妃的霍家,在京城中已經沒有什麼地位了,只是個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