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會這麼不客氣,然而我就是這樣性情的人,對這些卑鄙猥瑣的小人,連敷衍都懶得去做,就直奔主題了。
朝慶長公主撂下臉來,道:“穆公子是什麼意思呢?我們也是被這狗奴才矇蔽了,又不是故意為難你的,再說,前天的事兒你並沒有吃什麼虧,說起吃虧,還是我女兒吃虧吃的多呢,我們都沒有說什麼,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提到吃虧二字,董婉兒的臉蹭的紅了,咬著嘴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開始拿帕子擦拭自己的眼睛。
我可沒興致看她的苦情表演,也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性格,因此,只掃了她一眼,便收回自己的目光,涼聲說:“這次能證實我的清白,全靠三姑娘仗義相助了,因此,我要帶三姑娘和她弟弟離開董府,董駙馬需便請族人作證,往後三姑娘和她弟弟與你們董家再無關聯,你們也不得在干擾他們姐弟的生活。”
“憑什麼?我不同意,他們是我的兒女,你憑什麼要搶奪?”
“穆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憐兒已經被我們許了人家了,你要帶走她,你讓我們怎麼處理這爛攤子?”
董駙馬和朝慶長公主異口同聲的反叫起來,董琦也帶著薄怒之色,說:“崇文,就算你懷疑我們,可也不能如此過分啊,我董家的人,憑什麼要由你來決定去留?”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想做你們董家的人。”
我環視了一圈兒,冷冷的說:“脫離董家是他們姐弟的心願,也是我報答三姑娘的途徑,若是你們不願意,咱們就到通州府府尹那理論理論,看看府尹大人站在誰的那一邊兒!”
雖然我不認得通州府的府尹,但我卻敢跟他們叫板兒,因為我斷定他們沒有膽子跟我去府衙,儘管這一家子厚顏無恥,但畢竟是名門出身,若下藥的事兒被傳揚出去了,他們家中的兩個女兒真就不用嫁人了,他們也沒臉在通州過活了。
果然,我的話讓屋裡的幾個人都噤了聲,董駙馬不敢再對我說什麼,卻把眼睛轉向了三姑娘,氣沖沖的說:“憐兒,你這是什麼意思?聯合外人來對付你的父親嗎?父親哪裡對不住你了?好吃好喝的養了你這麼大,你就這麼回報為父?”
三姑娘冷笑說:“從打我進了你們董家的大門,每天吃的都是餿飯、剩飯,穿的是你的女兒不要的舊衣裳,捱打捱罵更是家常便飯,連我孃的命都折在這裡了,這座人間地獄我早就呆夠了,恨不能一下子逃出去,怎麼,你還指望我為了這些對你們感恩留戀嗎?”
“你……你……大逆不道!”
董駙馬被三姑娘嗆了一頓,卻又無可辯駁,氣得臉都青了,瞪著三姑娘恨不得抽她一頓,但因為有我在,才沒敢動手。
朝慶長公主對三姑娘說:“看來,你是認定本宮害死你的母親了,那些刁奴揹著本宮作踐你的事兒也被你安在本宮的頭上了,罷了,都說後母難當,如今看來果然如此,既然你這麼仇恨本宮,就隨你去吧,只是沒有了董家,你的親事怕是也要泡湯了,別說是府尹之家,就是尋常百姓家也不會願意娶一個被家族除名的女子的。”
聽到‘親事’二字,三姑娘臉上的笑意更冷了,說:“長幼有序,你的兩個女兒都比我大,通州府尹那個傻兒子還是留給她們吧,我覺得她們比我配他更般配,畢竟你們才是門當戶對的。”
董晴兒聽到三姑娘的嘲諷,頓時氣得兩隻眼睛都立起來了,罵道:“亂嚼舌根子的賤人,也就只有你配哪種傻子正好,我們都是嫡出的千金小姐,金貴著呢,不像你,一個不要臉的外室生出的賤種,也就那種棉花耳朵的男人才會被你這騷浪的賤人給糊弄住吧。”
一邊罵著,一邊兒拿眼睛看溜著我,好像在說我就是那個被糊弄住的棉花耳朵男人一樣。
我其實不想跟一個蠢鈍的女人爭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