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千金,就是為了那個穆家的姑娘?”
暖閣裡,老夫人劉氏恍然大悟道。
“正是!”
提起穆采薇,莫皇后本就冷傲的面孔更加陰寒,滿臉都是怒色。
“都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的女人,覬覦著逸兒的正妻之位,唆著逸兒不許成親,偏那不爭氣的逆子被她迷住了心竅,竟真個置大業於不顧,真個不去娶親了!”
“那,皇后娘娘打算怎麼辦呢?”
老夫人劉氏放下手中的茶杯,慈祥的圓臉上帶著幾分的憂慮,問道。
“哎,難辦啊!”
莫皇后嘆道:“原本,我以為那女人只是一個以美色惑人的妖孽,想讓那她來參加上巳節遊宴,和眾多的朝中貴女們比較一番,也好使逸兒分清誰是珍珠?誰是魚目?沒成想白尚宮親自去見過她後,方知那女子除了有無雙的美貌,更兼是舉止得體,進退有度。”
“這樣的女人,若是生在大家族裡,能對逸兒的大業有助力,我倒是不反對娶她進門,只是她只是一介秀才之女,如何配得上逸兒的身份?”
劉氏說:“如此說來,皇后是拿她沒辦法了嗎?”
聞言,莫皇后面色一冷,道:“母親,若說沒辦法,倒也不盡然,這兩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讓她消失了,她能對逸兒的影響如此之大,留著,恐怕會是個禍患!”
“娘娘,萬萬不可!”
老夫人斷然道:“此事萬萬不可行,娘娘,剛剛您也說了,那姑娘對逸兒的影響很大,娘娘想想,若是您殺了她,逸兒定會怨恨您的,這孩子平時看著嬉皮笑臉的,但其實性子最冷漠不過,他活了二十多年,這是第一次對女子動心,您若是殺了他心儀的女子,你們母子之間必然生下嫌隙,且那孩子又是個記仇的,不知要多少年才能釋懷,搞不好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此事,如此得不償失,娘娘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
莫皇后苦笑道:“母親所說的,我也想到了,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這不,正為此事苦惱著呢,母親就來了。”
劉氏道:“要我說,這也沒什麼苦惱的,大業為重,逸兒現在自然是不能娶她為妻,但咱們可以尋個由頭,先把那丫頭的婚事拿捏在手中,那時,逸兒自然也就會乖乖的聽話了。”
莫皇后一頓,沒明白母親的意思,道:“怎麼拿捏?母親是什麼意思?”
劉氏說:“皇后可以先借口收了那姑娘為義女,那姑娘既然做了你的義女,就是公主了,婚事自然得由著你來定,皇后可以先不令她成親,只留在閨中,等到逸兒的大業成了,到時候君臨天下,逸兒想封她做什麼,就由著他們自己去定好了!”
莫皇后:“母親的計策雖好,只是收義女的事,事關重大,且那女子根本就不配做公主,若是貿然認下她,會遭人非議的”
“呵呵,那娘娘還有更好的法子嗎?”
“……”
“嘎——”
窗外,一隻停在玉蘭樹上的鸚鵡忽然大叫一聲,撲稜著翅膀從玉蘭樹上飛了起來,在院子的上空盤旋了一圈兒,又拉了一坨綠色的鳥屎,拉完後,拍著翅膀飛走了……
宮裡后妃們家眷覲見的時間是有限定的,理國公夫人也不敢逾越,跟皇后又說了幾句家常,看看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走了。
理國公夫人離開後,莫皇后靠在金錢蟒的引枕上,撫摸著榻邊的玉如意,久久的沉思著,許久,輕笑出聲。
“李澤泉,你怎麼看?”
李澤泉呵呵笑道:“娘娘自己心中已有分曉,何必問奴才呢?”
莫皇后哼了一聲,低聲罵道:“冤家,為了個女人,把佛堂裡修行的老祖母都給搬出來了,也不怕折煞了他!”
李澤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