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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換做別人去說或許有點兒狂妄,但從穆崇武的嘴裡說出來,卻在正常不過了。穆崇武是太后娘娘的胞弟,當今天子的親舅舅,未來媳婦兒家犯點兒事兒根本算不得什麼的,只要他一句話,她家裡的那點子事兒分分鐘被赦免。
董婉兒聽了,哽咽著說:“我爹孃的罪過說起來可大可小,只是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的。”
說著,把自己的身世向崇武和盤託了出來,她的父母是誰,她和宇文嫣然是什麼關係,都一五一十的道明瞭,只是在必要的地方加以美化而已。
比如,她的爹孃派人去殺穆崇文和嫣然,被她說成了宇文嫣然脫離祖籍,大孽不道,爹孃派人去教訓他們,嚇唬嚇唬她,讓她改過自新,並非是真的要殺她和大公子;再比如,她父母的罪行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只因得罪了宇文嫣然和穆崇文,才會被褫奪封號,下了大牢;還有,她這番不辭辛苦千里進京,是想尋門路救她的父母,順便給自己塑造了一個孝順識禮的好女兒形象……
崇武聽聞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大嫂的親妹妹,驚詫不已,但他從小就是個憨厚實誠的孩子,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兒和彎彎繞子,聽到董婉兒的敘述,再一聯想到她平時的所作所為,自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安慰說:“這些原不是什麼大事,都是誤會引起的,我會好好的勸勸大哥和大嫂,儘快的解開你們之間的芥蒂,咱們早晚都是一家人,沒必要為過去的事耿耿於懷!”
董婉兒聽了,收淚道:“話雖如此,但憐兒性子太過偏激,大公子又傾心於她,只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有她在,別說是我嫁給你,就算是我做你的侍妾,她都不會答應的。”
崇武說:“我的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大嫂可以提意見,但是卻輪不到她答應不答應,你想多了。”
其實,董婉兒自然知道穆崇武的婚姻大事宇文嫣然不能做主,但她怕宇文嫣然在她背後給她穿小鞋,所以便先發制人,說她的壞話,讓崇武在心裡先對嫣然產生牴觸的情緒,往後,嫣然再說甚麼對她不利的話,在崇武這裡就沒什麼作用了。
安撫了一番後,董婉兒終於答應跟崇武竟穆府去見他的父母,只是還是一副惴惴不安,謹慎小心的樣子。
經歷了昨天的事兒,崇武已經把她當成是自己的人了,見她這副樣子,難免有些心疼,說:“婉兒,你放心吧,我父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退一步講,就算他們不喜歡你,我也絕不會讓人為難你,欺負你的。”
董婉兒的目的達到了,也知道男人的心已經被她收服了,不覺心花怒放,臉上卻是一副文靜內斂的表情,羞澀的一笑,說:“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當下,她穿戴收拾了,跟崇武上了車,往穆府的方向去了。
如今的穆府,已經不是穆仲卿剛出仕時居住的那所五品小官的宅子了,而是三年前他任太子太保時,南宮逸特意撥給他們一所豪宅,位於皇子和公主們居住的建築群中,緊挨著皇宮,面積巨大,裡面廳殿樓閣,崢嶸軒峻,花園裡林木山石,蔥蔚洇潤,不次於旁邊的王爺公主府邸分毫。
董婉兒隨著崇武,自正門而入,便是三道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當地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插屏。轉過插屏,穿花度柳,撫石依泉,過了荼蘼架,再入木香棚,越牡丹亭,度芍藥圃,裡面有千百竿翠竹遮映。階下是石子鋪成的甬路,路的盡頭便是穆府會客的正廳。朱欄白石,裝潢清雅。
會客廳內,一位端莊秀美,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坐在上首,她身著湖藍色蜀錦牡丹纏枝鑲月牙邊褙子,下面是藕色馬面裙,頭上戴著一個繡著菊花鑲著藍寶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