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看她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不覺好笑的出聲道:“薇兒誤會我了,我何嘗得罪過他?”
采薇恨聲道:“你要是不得罪人家,人家能千里迢迢的追殺你到這裡,說不定是你騙了人家閨女,奸了人家小妾呢!”
南宮逸嘴角抽了抽,扶額解釋道:“薇兒,天機子是修行之人,沒有女兒,也沒有小妾的,就算他有女兒,他如今已經近百歲了,他女兒也是七老八十了,我南宮逸的口味沒那麼重,還有他的小妾,我南宮逸也不屑於去偷,嫌髒!”
采薇不信,冷哼一聲:“少在這兒裝模作樣了,你要是沒得罪他,他為何要派那麼多人來殺你?”
“因為…。”
南宮逸頓住了,想了一回,覺得自己既然以決定娶她,就理當對她以誠相待,不該有所遮掩,於是,便認真的看著她,解釋說:“因為我是皇上唯一的嫡子,被錦貴妃和她所出的太子忌憚,天機子和太子屬一黨,覺得我的存在礙了他們的眼,因此必欲除之而後快!”
皇上的嫡子!
哎呦,好大的來頭!
聽到妖孽居然是尊貴的皇子,采薇的心肝兒顫了一下,自己竟在不經意間救了一位這麼尊貴的人物,還特麼竟只收了兩萬兩的銀票,真是虧大了!
南宮逸見采薇低首沉默不語,以為她是被天機子嚇怕了,出聲安慰說:“你不必太過恐慌,我已經和李老商量好了,要侯在此地等著他,等他來了收拾了他,再回京城去!”
這下,采薇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已經在不經意間捲進了一場奪嫡的爭鬥中,此時已是進退兩難,騎虎難下了,不管她願不願意,那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天機子道長就要來了,而且還是來找她的,搞不好還是來取他性命的!
那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很糟糕,特別是對手又那麼強大,采薇覺得,她要是再不做點兒什麼,就這樣傻傻的等著那道行高深的天機子來殺自己,真是太被動了!
回客棧的路上,采薇一直坐在車廂的角落裡,託著腮,心事重重的沉默著,思謀著對付天機子的辦法,車子走了許久,她都沒出一聲。
南宮逸麼麼噠看著神色專注的女孩兒,忽然開口說:“薇兒,我依稀記得,我昏迷的時候,曾到了一個極好的所在,那地方,就是傳說中的扶幽島嗎?”
采薇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南宮逸笑了笑,無所謂的說:“如果你不想說,那便算了,我不會再問,只是,謝謝你救了我的性命。”
采薇“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總算會說人話了。”
被她嗆了一句,南宮逸失笑道:“你這張嘴,也就只有我受得了吧!”
采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把臉轉到了一邊,繼續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到了‘悅來客棧’,采薇剛要下車,南宮逸一把拉住她,將那晚幫她洗字的那瓶藥水交到她的手上。
“這個,你拿著。”
采薇一見這藥瓶,本來還算平靜的臉,頓時猙獰起來,陰測測的看著他。
“你還敢拿著東西給我,找死嗎?”
南宮逸淺淺一笑,說:“這藥水可不是白塗的,它能幫你去除身上扶幽島的味道,好讓天機子的靈獸別這麼快找到你…。”
“呃…。真的嗎?”
采薇半信半疑的接過藥瓶,睃了他一眼,一聲不響的撩起簾兒,下車了。身後,南宮逸久久的看著那道清秀的背影,微涼的出聲。
“追風追月。”
“是,主子。”
二人如兩片樹葉一般,飄落在車前,跪伏在地上,恭順的聆聽主子的命令。
“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就做她的影衛,需寸步不離的守護她,與她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