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雲界後,織愉已經知道,能緩解她毒的“內力”,其實就是謝無鏡的仙氣。
謝無鏡以防萬一給她留下的玉瓶藥,裡面裝的也是仙氣。
謝無鏡:“我去大梁問過,大梁皇后說那毒是她機緣巧合得到的。給她毒的人已死,追查不出結果。”
來到靈雲界後,謝無鏡也幫織愉重新診看過。
她體內的毒不發時,竟如同不存在,查不出絲毫痕跡。
只有仙氣能緩解的毒,並且如此詭異,可以斷定這毒絕非凡塵或靈雲界所有。
多半來自隕滅的仙族或神族。
織愉沒有不適,仙氣只是緩解了她剛剛睡醒的倦懶。
萬千人渴望得要死的東西,被她這樣糟蹋,她更心虛了。
不過謝無鏡明知她騙人還縱著她,說明他不在乎這點小事。
織愉對謝無鏡笑眯眯的,“謝謝,辛苦你了。要不,你去參加宴會?”
“一起去嗎?”
“我就不去了。不然他們氣我,我還得鬧。”
織愉揮開他的手坐起來,在他眼前大大方方地整理輕薄的衣衫。
嫩粉的衣裙薄如蟬翼,完全貼合她的身形,甚至能看到她衣下的藕色小衣。
在凡界時就算是假夫妻,兩人因為各自的身體狀況,時不時需要互相照顧,也很親密了。
只要沒脫光,織愉已經習慣在他面前這麼不拘小節。
他目光也乾淨得很,像永不會有起伏的冰面,“我在,他們不敢。”
有他在,他們確實不敢光明正大欺負她。
但他們會用鼻孔看人,會說些靈雲界特有的東西,讓她聽不懂,孤立她成為局外人。
織愉連連搖頭,不願去受這個氣。
她催促謝無鏡快去。
謝無鏡囑咐她有事用傳音玉牌叫他,起身理了理衣袍與袖邊,緩步向外走去。
織愉躺回床上。
安靜下來,腦海裡又湧起那個可怕的夢。
在夢裡,她記得……她今天也沒去參宴,謝無鏡去了。
“謝無鏡!”
織愉猛地翻身跳下床,跑到門口拉住已經停下腳步的謝無鏡,“你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去參宴?”
謝無鏡在凡界時,臉上是會表現出些許情緒的。
可回到靈雲界後,他的情緒如被堅冰籠罩,織愉已經連他的心情都看不透了。
“理由?”他問。
織愉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任性,而是無理取鬧了。
但她得試一試啊!
試試看,那到底是不是夢。
織愉心思重重,踟躕了好一會兒,“南海公主是不是叫鍾瑩?”
“仙侍告訴你的?”
織愉搖頭,“我聽別人說的。說你和她青梅竹馬……”
謝無鏡仍是平淡無味的語調:“我和她……”
“算了,我不想聽。”
以她的身份,她也不該打探這些事。
她只是想留下他試驗那到底是不是夢。
織愉:“我就是有點擔心,要是他們覺得你和她有什麼,會不會更不把我當回事?甚至趁你不在的時候,來要我的命……”
她故作驚恐地捂住自己脆弱的脖子。
謝無鏡看她的眼神裡,帶上一絲微不可察的審視。
她是個聰明人。
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