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幅度太大。
但她膽子也不大,玩這玩意兒嘛,就圖個樂子。
讓謝無鏡推她晃了幾下。她滿意地站起來,叫謝無鏡陪她去沐浴。
謝無鏡隨她走出木屋,將明心化厄收進靈獸袋。背對她在池邊坐下。
他聽得見,她脫下衣裙,摘下首飾,一步步踏入泉池中。
水流在她的撩撥下,發出清泠聲響。
曾聽過無數次的聲音,在今日卻驟然如一把烈火在下腹燃起。
帶著猛烈的燎原之勢,催發他的躁動。
謝無鏡眉頭緊了下,打坐默唸淨心經。
織愉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從池邊上來,發現謝無鏡竟然沒給她收衣裙首飾,也沒給她鋪好墊子。
她扁著嘴踩在衣裙上,擦乾淨身子,穿上準備睡覺的薄裙,大步走向謝無鏡。
“謝無鏡,你在幹什麼?”
她在他面前停下,彎下腰把臉靠近他。
謝無鏡睜開眼,她的臉近在咫尺。
早就該習以為常的距離,竟讓他有片刻晃神。
突然毒發
謝無鏡神態如常地去收拾,“有些累。”
織愉聞言,走過去和他一起收拾。
他動作很快,輪不到她做什麼,他便已收拾完畢,問她:“吃烤肉嗎?”
織愉搖頭:“不吃,今晚早點休息。明天睡醒了再吃。反正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可以在這裡玩。”
她走回小木屋,在吊床上躺下。
白日睡了太久,她此刻睡不著。拿出話本,一邊翻看,一邊思考:待會兒要怎麼再騙謝無鏡幾個荔枝吃呢?
她想了好一會兒,不見謝無鏡進來。他的反常不免讓她擔憂,“謝無鏡,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無事,在布結界。”
織愉不疑有他:“哦”了聲。
謝無鏡腳步帶著遲疑,走進木屋。
織愉聽見動靜,自覺往吊床一邊挪了挪,讓出個位置。
謝無鏡緩緩在她身邊躺下。
織愉靠進他懷裡,帶他一起看話本,看了兩頁,試圖問他要荔枝:“謝無鏡,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少了點什麼?
謝無鏡心裡又默唸淨心經,側身讓下半身避開她的身體。
但吊床不大,且很軟。
他一動,吊床動,織愉的身子也跟著搖晃。
她不滿地睨他:“謝無鏡,你又做什麼?”
謝無鏡手掌蓋住她的雙眼,“睡吧,荔枝明早吃。”
織愉想了想,收起話本。
看在荔枝的份兒上。
下一瞬,謝無鏡也收起了明珠。
木屋內沒有明月照耀,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織愉睡不著,對著黑暗眨了眨眼,有點害怕地鑽進謝無鏡懷裡。
謝無鏡靜默片刻,手臂如往常那般摟住她。
兩具身體相貼。
織愉疑惑:“謝無鏡,你帶了什麼武器睡覺?”
戳到她了。
謝無鏡模稜兩可道:“這附近不一定安全。”
織愉很明事理:“哦……那你把那東西挪一下。”
她聽見他的呼吸在黑暗中沉了一息,感到身後他的身軀倏然離開,“今晚我守夜。”
織愉看不見他,觸碰不到他,就像一個人被丟在無盡黑暗中。
她慌忙伸手去抓他,“你別走遠。”
謝無鏡在吊床旁打坐,一隻手掐訣,一隻手握住她胡亂揮舞的手,“我就在這兒,不走遠。”
織愉安下心來,與他雙手交握。在靜謐的黑暗裡醞釀了許久睏意,終於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