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醒,卻依然感到疲憊。
她修為剛升築基。
靈雲界沒有她需要的靈力,謝無鏡如今也無法給她提供仙氣。她體內的元陽,她還得慢慢煉化。
織愉擴充套件的靈脈、靈臺、靈竅、靈府都無法得到滋養,她就像一個渾身力氣只剩一半的人,累得要命。
織愉懶懶地下床。
香梅聞聲進來給她送熱水。
睏倦中,她聞到一絲血腥味,陡然清醒。
築基後,她五感更為靈敏。
用力嗅了嗅,她確定血腥味來自於香梅。
織愉心中詫異,故作漫不經心:“昨日你去領罰了?領的什麼罰?”
香梅面無表情,態度恭敬:“耽誤了夫人議事,所幸不是大事,所以按奉仙族規,受鞭五十。”
織愉擦臉的手一頓,背過身去驚愕地瞪大眼睛。
五十鞭?這也太重了吧!
她從儲物戒裡拿出昨天給謝無鏡找藥時,翻到過的傷藥,隨手丟給香梅。
香梅接過,沉默了許久,道:“多謝夫人。”
織愉語氣漠不關心:“回去上藥,然後代我去乾元宗把鍾隱接過來。”
“是。”
香梅奉命離開。
她想,夫人賜藥,或許僅僅是因為夫人本性與靈雲界修士不同,多了幾分良善。
但這並不影響夫人為了欲求背叛仙尊,與他們成了敵對。
織愉獨自待在房中,將房門關上,有點無語地抿了抿嘴。
從前在凡界宮裡,她說叫犯錯的宮侍去領罰。但只要她沒明確說怎麼罰,按什麼規矩罰,那些宮侍都會偷奸耍滑矇混過去。
她隨母妃住渡方宮。
渡方宮裡掌事的嬤嬤和大太監知道她脾氣差,只要小宮女小太監不是大錯,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知道他們的小把戲,但只要她氣消了就不會再去追究。
母妃也教她,宮人皆是苦命人,不得已才來做奴才。得饒人處且饒人,也是為自己積德。
香梅這丫頭心眼太實,不知變通。以後她對香梅得慎言了。
織愉思索著,換了身赤璋芙蓉裙,坐在妝臺前慢悠悠地梳妝。
梳妝完,吃了點儲物戒裡的糕點當作早膳。香梅便將鍾隱帶了回來。
與鍾隱一同來的,還有柳別鴻與瀾盡嬈。
三人瞧見織愉修為大漲,已入築基中期,皆暗自震驚。
他們都知這定是利用了謝無鏡的結果。除鍾隱面有一絲異色外,其餘兩人都沒有表現出在意。
香梅臉色不大好看,因為柳別鴻和瀾盡嬈是強行跟進來的。
礙於身份,她無法阻攔。
柳別鴻與瀾盡嬈笑盈盈的,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進堯光仙府。
但上一次,是謝無鏡年幼時,那時的景緻與現在完全不同。
許多年過去,此地已變得全然陌生。
瀾盡嬈打量著皆歸院,感慨道:“此處靈氣充沛,蘊含仙氣,建造雅緻,又有通兩儀之奧妙,不愧是曾經的仙尊仙府。恐怕整個靈雲界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每次來,我都很想在這兒住上幾日。”
柳別鴻和瀾盡嬈一唱一和:“那要看夫人肯不肯了。”
聽聽,這話說得,好像她不肯,她就是小心眼。
織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