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不講理?”被河陽子這個看上去風度翩翩很能唬人的傢伙這麼說,曲英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焦急的出口分辯起來,試圖解釋自己的苦衷:“道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
“別說了!”看著曲英想和對方爭辯的模樣,李靜軒伸手攔住了他:“你沒看道長人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陣營麼?他就是楚千雄請來的高手,其目的和前面幾個傢伙是一樣的。我們與他說再多都沒有用。與其浪費唇舌,還不如直接用手中的長劍讓他知道進退。”李靜軒說著手中的長劍翻起,唰得便是一道銀色的弧光,在一聲輕鳴之後,他手中長劍巔微微的劍身直指河陽子的臉面,其中的敵意已是十分明顯了。
“這……”曲英還想再說什麼,可是他從李靜軒身上感到的堅決,卻令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嘿……小子,你實在太狂妄了。既然你已然走上了邪道而死不悔改,那我對你也客氣了。來吧!讓你看看道爺的手段。”河陽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厲色說完了一通之後,便從自己後背拔出一把黑黝黝的劍來。
李靜軒定睛一看,發現河陽子手中的劍明顯有些輕飄,再看其劍上的紋理,心中頓時明瞭:“他手中執拿的卻是一把木劍啊。”
用木劍和自己這把秋水劍打?難道他不曉得自己的秋水劍鋒利異常,完全可以輕易的斬斷他的木劍麼?李靜軒歪著腦袋想了想,始終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不過,在他看來河陽子會這麼做,一個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厲害,認為依靠一把木劍就能壓制住自己;另外一個就是知道自己的厲害,但其有底牌能夠完全壓制得住自己的厲害雖然這兩者到最後都是他對自己有壓制的把握,但因為生成的先決條件不同,最後能夠產生的結局也是不同。
“如果是前者,自己大約能夠輕鬆的幹掉他。可如果是後者,那隻怕自己接下來將會有一場苦戰了。”李靜軒一瞬間想到這一點,心中微微有些發愁。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就李靜軒自己來說,他當然是希望這是前者,但心底隱隱約約的感覺卻告訴他,在這件事情上後者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要小心了。”李靜軒小心的唸叨著,手中長劍一展,身形飄忽的向前,輕輕的一劍就往河陽子的面門刺去。
這一劍,李靜軒刺得很快,恍如閃電,帶著凜冽的勢和森然的意,眨眼就戳到了河陽子的面前。
“果然狠厲!”河陽子淡淡道了一句,手中黑色的木劍輕輕的抬起,飄柔的劃出一劍。
黑色的劍鋒在虛空之中游走,掠過一道弧線,卻是劍分陰陽,勢分幹坤。平直的劍身並沒有格在秋水劍的鋒銳之上,而是以劍身搭劍身這麼輕輕的一按,李靜軒便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道從自己的長劍之上傳來,陡然間讓自己的長劍為之一沉,後續的變化多少也隨之有了影像。
“該死……這是什麼劍法?”河陽子的這一劍讓李靜軒感到了驚訝。儘管他這一劍並沒有給李靜軒帶來多少傷害,只是感受著他出劍前後那種莫名的韻律,便讓李靜軒有些奇怪。
“這劍……這劍實在太過綿柔了。感覺和我前世所見之太極劍很有幾分相像啊。”李靜軒微微的皺眉,手中長劍一展,元氣運於劍上,卻是將那幾分莫名的綿柔之力給驅散。之後,銀亮的秋水劍再次恢復了他原本的迅捷,它如電如風的朝河陽子撲去。霎時間,隨著李靜軒身形的遊走涵蓋了河陽子身上大大小小的要害所在。
河陽子持劍應對,長劍在虛空之中圓轉,來來去去都是這麼一招簡單到了極點的劍勢。可就是這麼一招長劍畫圓,劍圈旋轉的老招數,偏偏讓李靜軒迅捷如風的攻擊全然做了無用功。
一時間,劍影畫圓,劍氣如絲,河陽子克已隨人的應對之下,層層纏繞劍圈越發的內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