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地沒來見過母親一面,也沒為母親送行,如今兒子肖大保找到省城來,田秀花當即是疼愛有加,護犢子的母性流露無遺。
肖大保看著桌上的飯菜,鼻子吸了吸,看得出來,肖大保來得急沒用晚餐,想必肚子是餓的。
“大保,先吃了再說。”田秀花親自盛過一大碗飯來,舀了大半碗山藥排骨湯,又夾了大半碗菜,塞到肖大保的手裡,也顧不上劉德奎啥表情,也管不了劉俊與啞巴怎麼看了。
“孩子,吃吧。”劉德奎輕輕地說了聲,他與面前高個子肖大保的父親肖福貴有恩怨,那是上一輩的事,肖大保卻也是田秀花的兒子,要不是沒有當年與田秀花私好這一出,恐怕劉俊也沒現在的億萬資產了,所以古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還真是有很深的人生道理的。
肖大保強忍了片刻,實在餓得受不了,便端碗囫圇吞棗般三下五除二便將一大碗飯吃完了,將碗噹的一聲放在桌上,打了個飽嗝,自始自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和劉俊奎與和劉俊、啞巴打招呼,更沒喊一聲田秀花媽。
田秀花心如刀絞,他看見了兒子眼中噴射的怒火,但又無能為力,她能預感到家中出了事故,要不然一向心硬要強的兒子也不會親自找到省城來。
“大保,有話你就說吧。”田秀花怯生生地說道,離開肖福貴與劉德奎相好,她總覺得對不住一雙兒女。
劉俊冷冷地望著眼前失魂落魄的肖大保,他是認識他的,都是壟上村的人,只是劉俊原來在縣城讀書見面少而矣,加之上次發生過肖大保搶了嶽晟在江潭地區採摘野生藜蒿的業務,劉俊對肖大保是不待見的,要不是礙於田秀花的面子,劉俊早就出拳將肖大保轟出門了。
肖大保又打了個飽嗝,掃過劉德奎、劉俊和啞巴一眼,轉向田秀花,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我爸得了中風,在床上動不了,妹妹也沒讀書,說是去東莞打工了一直沒訊息。”
“啊,怎麼會這樣?”田秀花大驚失色,雖然前夫可恨,畢竟是自己和劉德奎偷情有錯在先,如今女兒也去了東莞,看新聞聯播也知道東莞那個地方不是正派女孩子去的地方,怎麼好好一個家就成這樣子了?
肖大保說完話,緊咬嘴唇,然後死死地盯著田秀花,他沒有喊媽,也沒有直接開口要田秀花回家去照顧他爸,但眼裡卻流露出了急切的神色,他費盡周折找到省城來就是要他母親田秀花回家照顧老爸。
誰個做父母的不懂兒子的心呢?田秀花當即淚花閃爍,猶豫了,望著劉德奎心裡拿不定主意。
“大保,你到門口等等,我和你大叔商量下。”田秀花無奈,走與不走都是兩難選擇。走,對不住相依為命這麼久的劉德奎;不走,又對不住親生孩子,想做個好女人真難啊……
田秀花要和劉德奎商量,也是人之常情,不能說走就走,肖大保轉頭便站到門外等。
“奎哥,咋辦好呢?”田秀花不敢看劉俊,但對劉德奎還是可以好商好量的,她知道劉德奎是真心的喜歡他。
劉德奎也是心地善良之人,嘆道:“唉,天災**吶。秀花妹子,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放不下。要是你不去,留在這裡你也會覺得心裡不安的。”
“可是,奎哥,要是我就這樣走了,也會心裡不安的。”田秀花終究心腸硬不起來,言語間對劉德奎盡顯柔情。
劉德奎想了想,又道:“阿花,反正咱也不差錢,要不把村長接到省城來治病療養,你看這樣行不?”
田秀花聽了眼睛一亮,轉而又黯然失色,劉德奎說的確實是個好辦法,但真要將肖福貴接到省城來療養,卻對下一代的孩子是極大的傷害,她知道,肖大保和劉俊都是無法接受她田秀花一個女人和兩個老公一起生活這一事實的。
“奎哥,我想這都是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