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
“要死啊!”正是嚥了手中最後一口點心,尚平笨拙的挪動了身子,冰淇淋已經是樂不可支道:“眼淚包,你被人打了啊!”
抬眼看了他一下,秋華沒有出聲,她身邊的柳兆文更是苦不堪言。
一口咬定自己是他的女人,秋華也是不在意自個腫著臉,說什麼都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而他身後,氣急敗壞的柳青青也是一臉陰沉的跟著兩人。
原本頂著紅腫的一張臉,打死她都不願意出房間,可秋華一張嘴誰能知道翻出什麼版本的花樣來,她自然也是不能鬆懈的跟著兩人。
三個人的組合看上去實在太怪異,第二眼注意到後面的柳青青,冰淇淋撇撇嘴不出聲了。
顧凡和涵紫韻素來敏感,單是看著此刻柳兆文苦悶的一張臉都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涵紫韻低下頭去默默喝茶,顧凡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端著茶杯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
倏然間安靜的大廳裡,只有電視畫面裡早間新聞主播字正腔圓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前天夜裡欽州慶荷‘7·11’特大礦難事故一經發生引起社會各界廣泛關注,截至今日凌晨四時最新訊息,事故已經造成五十一人死亡,三十七人受傷。目前,搜救工作仍舊在緊張進行中,事故責任方元慶集團董事長秋元盛卻是在今晨露面後,被激憤的死者家屬當街連砍二十七刀,不治身亡……”
“呃,二十七刀!”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視畫面,冰淇淋目瞪口呆的嘆了一聲,循聲看去的秋華卻是登時呆愣在原地,聲音淒厲的喊了一聲“爸爸!”
大廳裡所有人倏然抬眼看她,秋華腿腳一軟,撲通一聲,傻坐在了原地。
腦海裡倏然閃過“秋元盛”的名字,一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她喊的正是新聞裡不治身亡的元慶集團董事長。
“爸,爸爸!”坐在地上的秋華傻了一般的嚎啕大哭,反應過來的柳兆文才是連忙上前,伸手去扶她。
“爸爸,我爸爸。”顛來倒去,淚流滿面的秋華卻似乎只會說這樣一句話,柳兆文勉強將她扶坐在手邊的椅子上,她又是順著椅子直接溜了下去。
徐伊人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坐在地上崩潰痛哭,大廳裡劇組幾個人面面相覷,神色愣了一下,躊躇不安的涵紫韻到她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目光不由自主瞟向了懸放在大廳一角的電視,徐伊人收回視線,正是要說話,樓梯上走下來的許卿已經是朝著身後的張石道:“找司機送她去麗北機場。”
“這戲份?”張石遲疑著問了一句,許卿略一思索,說了一句“全部剪掉”,張石神色一愣,看了一眼地上明顯崩潰的秋華,點點頭嘆息一聲,直接下樓連同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扶著秋華上去收拾東西。
不到十分鐘復又下樓,工作人員扶著秋華出了門,座位上拿著手機的冰淇淋卻又是忍不住出聲道:“呃,眼淚包的爸爸看樣子死有餘辜啊!”
話一出口,圍坐著的幾人又是齊齊看他,涵紫韻沒好氣的說了句“你冷血啊”,冰淇淋一臉不樂意的將自己的手機從桌面上推了過去,嚷嚷道:“你看這個帖子,她老爹一死就被人扒了老底了!五個帶到人前的小老婆,二十多個固定關係的情婦,這簡直挑戰國民下限嘛!還有還有,你看,他們家那煤礦三年裡發生多少事故!死了多少人了!就這還能一直逍遙度日,指定給上面塞了不少錢,自古不都是醬紫官商勾結嘛。這次鬧大了估計一個都跑不了!”
神色靜靜的聽著,拿著手機的顧凡也是突然插話道:“她媽媽也被砍死在家門口了。還是r國人。”
“呃……”冰淇淋又是一聲喟嘆,面面相覷的幾個人徹底失聲了。
父母雙亡,依這情況家底肯定是被納入調查範圍,這人回去了想也知道等著的是怎樣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