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強調對錯是非。
“你不會的,你不會愛他……除了我之外,沒人能給你安全感。”
“安全感?你知道什麼是安全?”我胸中的怒火果然伴著舊事重提開始熊熊燃燒。
“你睡覺的時候總會做噩夢,沒人能……”
“閉嘴!陸和平,我送你一句話,子非魚……接下來,你懂了吧!我和你分開兩年了,你記得的那個蘇恩早死了。安全感?你也配說麼?你給了?是誰追著劉曉潔的屁股後面大獻殷勤了,是誰在我發高燒的時候和劉曉潔出去開房了!就你,還他媽好意思和我說安全!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我寧可一輩子做尼姑,也不會回到你身邊。”我越說越激動了,我揮起手中的揹包就朝他的頭砸去,他像是木頭,只是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推到在地上。他無力的靠著牆壁,那銀灰色的風衣真像是一層被世俗塗花了的皮囊,穿上的時候興高采烈,想脫下的時候已經再無機會。
我啐了他一口,便向門口走去。背後的聲音,是他在哭麼?我也嘲笑自己,何必還要這般對他,人總有什麼理由的,而我……用他的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了壞女人,做了兇手。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我有些遲鈍,手也恍惚間顫抖,可能是太激動。眼角的餘光瞥向陸和平時,他只是把頭埋在膝蓋裡,委屈的像是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那可悲的憐憫心又開始作怪,我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走回了他身邊。我扔了紙巾在他腳下,用高跟鞋踢了踢他的鞋子。
“陸和平,就到這兒吧,對誰都好。真的!”我這一句說的太過平靜,他愧疚的抬頭看我,又看看自己腳邊的紙巾。
“把你的淚擦乾淨,以後也別哭!”
“蘇恩……”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決定了,不論對錯,都要走下去。”他的目光焦灼而期待。
“你最好別再誤會什麼,我這麼做,只是可憐自己,可憐我竟用了兩年和你這個傻子在一起。”淚腺過於遲鈍和發達都不是件好事,我只感到眼角微微的刺痛感。
“安全感,是自己給自己的。我已經找到了,而你,最好也一直幸福!”我開門,走進一片黑暗中。
我沒開燈,我怕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而鄙視自己。該是多荒唐,對分了手的人也會這麼仁慈,居然還告訴人家道理,世界上最蠢頓的傻子就住在這個屋子裡,還有誰能比蘇恩更白痴。我翻手抹自己的臉,竟然……竟然沒有眼淚。
這一夜,我原本以為自己會心緒不寧的睡不安穩,誰知,我竟出乎意料的一夜無夢。那條小小的十字架真的會讓人心安麼,我開始有些相信……
手機的鈴聲還是被固定在六點半,而床頭也還貼著顧青城留下的便利貼。
“嘿嘿,冰山!早!”我從床上爬起來,撅著屁股對那個便利貼扯了個大笑臉,因為一夜無夢,我心情大好。
推開窗,外面的雪已已經有些黯淡了。始終不是東北,雪不會留的太久,城市太過發達也不是件好事,街道上的雪早被泥巴混合的失去了純潔的美感。我小沮喪。走到寫字樓的時候,見有一家搬家公司在抬東西,這個樓裡的寫字間向來以高價格,非對外著稱,居然有人能搬進來。我受好奇心唆使,走上前,小心的試探了下。
“小姐,沒看我們這兒忙著呢啊,你該幹嘛幹嘛去啊。”搬東西的大哥還真是野蠻,有點東北男人的豪爽勁兒,算了,我還是見好就收吧。我蹭到前臺服務處,笑嘻嘻的和那個保安大哥打了個招呼,他連忙起身笑笑,看到我的時候居然還會臉頰緋紅,讓我崩潰。
“保安大哥,這個……”我指指正在搬東西的人。他點點頭,悄悄地和我說了句“秘密”,我當時特別想掄高跟鞋抽他那個木魚腦袋。看來,只能就此作罷。
“蘇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