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找一個合適的麼?”
“我……”
“我有認識的幾個男孩子,都不錯,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和夏虹熟悉的一年多,她待我從來都是細心的如同親生女兒,在我心裡,也早視她同親人一般。我一直以為,她是知心人。可是……一切在顧青城和我熟悉之後,變得有些晦澀難懂。
“夏老師……”
“蘇恩,有些事情比想象中難,但是,人必須得學會進退取捨。”她側目看我,我瞠圓了雙眼不敢相信這席話竟來自夏虹的口。原本,以為她和顧愷之一樣從來都是兩袖清風,不會為瑣事動心,沒想到……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夏老師,你,是不是想說什麼?”東北人喜歡直來直往,繞路固然被稱為委婉,可是,本不是陌生的人,何必還要客套,夏虹對我的單刀直入也不驚訝,只是笑笑。
“蘇恩,你是聰明的孩子,不會不懂我的意思。我希望你,幫幫他們。”
“幫?”我的心臟為何感到針刺般的疼。這個‘幫’字該蘊含了多深的含義,是讓我親手將自己喜歡的男人送給情敵麼?
“你的事情,我聽你乾爹說起過……家庭,我也瞭解。”夏老師頓了頓,說的有些不自然。
“你是個可憐的孩子,爸媽的事情也不怪你,不過……”
“夏老師,我想你誤會什麼了。沒錯,我是單親家庭,不過,我不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爸媽對我都很好。感情的事情,他們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我覺得這樣很好。還有冰山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幫不上什麼忙,看緣分吧。我還有事,回頭我請您喝茶。先走了。”我簡單的向她點了個頭,便消失在那片黑壓壓的樹林前,前方灰黑色的路面帶著些許骯髒不堪的白雪盡顯出醜陋。或者,是我太天真?又或者,是我太貪婪,所以,現在才會作繭自縛。
原本該是件太過簡單的事情,我喜歡冰山,冰山如若也喜歡我,我們自然可以走到一起。現在有了情敵不算,原本舊日被我視如親人的夏老師也忽然成了障礙,那老頭兒呢?他會怎麼想我……不知道為何,今天那條乳白色的圍巾讓我惱怒,我狠狠地把它從脖子上扯下來,沒有絲毫同情的塞進揹包裡。冷風吹著我的風衣,此刻的微涼,讓我原本厚實的裝扮顯得單薄。我不想回報社,寧願裝作一隻縮頭烏龜,起碼外面起風的時候,還可以找一個溫暖堅硬的殼子躲起來。
我去了上次和李志宇同行的那家酒館,老闆娘看到我的時候只是輕笑,卻沒再說什麼。
“今天喝什麼?”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顯出些許的疲憊。
“隨便什麼都好。能一醉解千愁的酒都是好酒……”我挨著壁爐坐下來,暖暖的,卻有些孤單。
淚噙在眼中,卻死撐著不讓它流下來。我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為什麼可憐?因為爸媽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所以,我成了被遺棄的一個?我皺了皺眉,將目光投的更遠一些,我怕觸景生情,卻在看到一對夫婦帶著孩子經過門前的剎那將淚流的像個傻瓜。
“你這是……”老闆娘拿了我常喝的酒,沒再說話,她在我的身旁坐下,輕輕的幫我擦了擦眼淚。
“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特別脆弱的人……”她笑,幫我倒了杯熱茶。
“我?怎麼會?我這麼兇,都是讓別人脆弱了。”我抹了眼淚,生澀的笑著。
“蘇恩,人不是靠著身體在活,是心。你凡事太走心,是個活的很累的孩子。”我看她,沒想到她是個如此清晰透徹的女人。
“你呢?”
“我?我年齡大了,走心走不動了。所以,現在都改成順其自然了。”
“那我也可以這樣。”
“你太年輕,還有很多東西都放不下……上次,和你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