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動,竟似是穿透了雲霧一般飛了進去。
眼前景象豁然一變,金光灑落萬丈,半空中一輪金色太陽照耀,那太陽竟不斷變化形態,化作種種鳥獸風景之形,腳下是一片巨大的青yù石平臺,足足有千丈寬闊,數不清的人影在下方修道練劍。一座座亭臺樓閣遍佈,更令聶磐感到震驚的是,有好幾座殿宇,竟然是懸浮在半空之中,散出道道光華。
這山崖之內,竟是自成天地,而且還無比寬闊深遠,在那奇異的太陽旁邊,又似是極遠處之外,另一輪太陽懸空高掛,光輝在雲層間對映出七彩虹霞。
聶磐心中驚異,在這山崖內的世界裡,竟然能看到外界的真實景象,而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蒼崖子帶著聶磐和聶峰飛過青yù平臺,緩緩落在了一處寬闊的大殿之前。
這裡早站著了幾個身影,有老有少,個個身穿道袍,看見蒼崖子到來,齊齊作揖躬身道:“見過師叔祖!”
言語之中,充滿了恭敬。
聶磐眼珠轉了兩轉,看來這蒼崖子,在蒼山派中的地位十分尊崇。
蒼崖子擺擺手,看向當先一名中年人,此人身材魁梧,比周圍人皆高出一頭,穿絳紫色道袍,一頭白散落肩側,背上一把寶劍,這寶劍竟是無比巨大,幾乎與他身軀一般長短,劍身更是寬闊如同腰身,只是看上一眼,就有無窮威勢。
“燕鳳鳴,這便是我那故人的後裔,僅剩這一點骨血,你安排他們做入門測試吧。”
叫燕鳳鳴的中年人看向聶磐,眼中精光閃爍,神華內斂,似有無窮的迫力。聶磐與其視線所觸,竟心中一顫,忍不住生出一股想要跪拜之感。
但聶磐七歲父母雙亡,自己帶著弟弟艱難求生,見過世間人情冷暖,也養成了倔強不服輸的xìng格,心中好勝心起來,深吸一口氣,直直的看向燕鳳鳴的雙眼,一眨不眨,與其對視。
燕鳳鳴眼中1ù出一絲訝色,旋即微微一笑,看向身邊一名比他低矮一些,但同樣壯碩的中年人,道:“張師弟,這孩子倒是韌xìng很足,與你年輕時有些相似。”
那姓張之人微微點頭,眼1ù一絲欣賞之色,沒有說話。
燕鳳鳴視線略過聶磐,看在了聶峰身上,頓時愣住了。
此時聶峰站在聶磐旁邊,閉著雙眼,臉上掛著鼻涕,出細微的呼嚕聲,竟然……睡著了。
周圍幾人也漸漸神色各異,想笑又不敢笑,只是齊齊看向蒼崖子。
蒼崖子臉色有些紅,似是十分尷尬,乾咳一聲道:“咳!這孩子心智是有些……不太靈光,但天道無仁又無不仁,既是造化眾生的一員,自也有學道修仙的權利嘛……”蒼崖子聲音越來越xiao,似是自己也無法被自己說服。話語一轉,嚴肅的道:“總之……我是你們的師叔祖,我既然帶他來了,自然沒有送回去的道理,咳咳!……你們也知道,我是為了斬卻執念,不管怎樣,將這倆人收下,至於他們修為到什麼程度,是不是修仙的料……就不必管了,任其自生自滅,一視同仁!咳,就這樣吧,我還有一爐丹yao沒取,先走了。”
蒼崖子說完這話,當即駕起白yù葫蘆,似是落荒而逃般呼嘯遠去。
燕鳳鳴扭頭看向眾人,大家互相對視,面面相覷。半晌後,燕鳳鳴沉yín著道:“師叔祖突破在即,要斬心中執念,否則也不會下山將這兩個孩子接來。大局為重,我們也只好從權。”
一名中年女修士道:“掌門說的是,但我想還是要約束弟子,此事不要出去1uan提,以免墮了我蒼山派的名頭。”
燕鳳鳴點點頭,道:“既是如此,張師弟,你去將新入門的弟子叫來,在此統一測試吧。”
那姓張的修士應一聲,雙手掐訣,眼前一陣氤氳,嘭的一聲,一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