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以後，你說了兩句話，不過不是太清楚。然後你就吃東西，牙齒咬得很響，像是在啃骨頭。”說著，靈兒學著於小揚的樣子，把牙齒弄得“咯咯”直響。
原來，她學的是於小揚磨牙的情景。於小揚徹底無語，趕緊翻身起床，竄出了房間。
吃過早飯，于海洋領著於小揚和靈兒一起來到李宏盛家。
看到于海洋進了院子，黃素英趕緊迎了上去：“大兄弟，小揚，你們都來了！”
於小揚發現，黃素英比以前憔悴了許多，臉上的熱情後面是幾分悲涼和辛酸。沒等於海洋接話，他搶先說：“嬸，我來看看李叔。”
跟著黃素英，於小揚走進李宏盛的房間。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只見屋子裡，白色的衛生紙扔了一地，一個痰盂放在床頭，裡面竟然有幾團鮮血。李宏盛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兩腮深陷，原本一米八身材魁梧壯實的莊稼漢子，此時蜷曲在床上，像十幾歲的孩子差不多。
第8章 救命藥
“昨天夜裡咳了一夜，還吐了好多血。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稍微安靜了一些。”黃素英說著，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大兄弟，恐怕宏盛他沒幾天日子了……”
於小揚一陣心酸，沒想到李宏盛的病情比父親當時還要嚴重。他沒再停頓，說道：“嬸，我給李叔帶了一點兒藥，應該管用。你倒碗熱水來，我給他服下。”
黃素英搖搖頭：“孩子，沒用的，前幾天送縣醫院檢查，醫生說你叔已經是肺癌晚期了。啥藥都不管用。”
於小揚看了一眼父親。******勸道：“老嫂子，試試吧。我當初和老李大哥差不多，就是吃了這副藥才好的。”
黃素英原本還想拒絕，可又想到這是於家的一片好心，終於還是答應了。她倒了一碗熱水，叫醒了李宏盛。
醒來的李宏盛得知******的意思，掙扎著直襬手：“兄弟，你和大侄子的好心我心領了。我得的病，心裡清楚。沒必要再浪費藥了。這病啊，真是太受罪了，還不如早點解脫……”
一番話，李宏盛說得斷斷續續，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微弱，不仔細根本聽不清楚。
看著丈夫被病痛折磨的樣子，黃素英在一邊直抹眼淚。
“老李大哥，你不能這樣想。你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想想嫂子吧！”******見李宏盛固執地不吃藥，不由得急了。
李宏盛悽然一笑：“就是為了她著想，我才不想再折騰了。癌症是絕症，早晚躲不過一死。這段日子把她拖累得都快垮了。”
******聽了，急得直跺腳。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幾個人走進了院子裡。
“素英嫂子，大海大哥和小揚在你家嗎？”
黃素英趕緊出門：“和平來了，大海和小揚都在，快進來坐。”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趙豔生和他的父親趙和平、母親羅秋英。
黃素英話音還沒落，趙和平夫婦直衝衝地走到******面前：“大海哥，小揚，真的感謝你們！吃了小揚的藥，我們兩口子的病全好了！”
趙豔生也擠到******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叔，謝謝你家的藥，治好了我爸我媽。我給你磕頭了！”
說完，“嘭嘭嘭”地當場磕了三個響頭。
******連忙拉起趙豔生：“你這孩子，地下多髒啊！都是鄉里鄉親的，有啥感謝不感謝的！”
這時，趙和平掏出一個紙包，塞到******手裡：“大哥，小揚的藥治好了我倆的病。大恩不言謝。這是一萬塊錢，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請你收下！”
“是呀，大哥，這病把我家折騰得厲害，這錢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