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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這、這怎麼被懲戒堂封了?”
夙寒聲如喪考妣:“說我倒欠的分太多了。”
元潛和烏百里對視一眼。
夙寒聲皺著眉將褡褳戴在腰間,沒好氣地道:“你們評評理,懲戒堂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我好好來求學,他封我齋舍讓我露宿街頭,這傳出去,人家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們第一學宮呢?”
他本來是想著讓元潛和烏百里幫他罵幾句,好順順氣。
但沒想到烏百里卻點頭道:“學宮守則的確有這條,再說少君扣的分也太多了,我本來以為你入學第二年就被封齋舍的。”
夙寒聲:“???”
元潛也道:“是啊,你闖禍太多,懲戒堂是在為民除害。”
夙寒聲:“……”
夙寒聲根本不想露宿街頭,索性直接耍無賴:“反正我不管,你倆得收留我。”
烏百里雖然嘴毒,但也沒心狠到看夙寒聲睡樹上,正要點頭應下。
元潛卻為難道:“我們齋舍太小了,兩個人住擠得很,恐怕沒法子收留。”
烏百里頓時將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
夙寒聲卻急了:“你……那齋舍哪裡小了?”
他打地鋪總行了吧!
元潛話鋒一轉,笑嘻嘻地道:“……但世尊的佛堂夠大呀。”
夙寒聲愣了下。
他並非是個沒主意的人,只是此前對周遭一切不在意罷了,就算遇到危險他也從未幻想過有人從天而降救他於水火。
許是還未從崇珏接受他的事實轉變過來,在齋舍被封后,夙寒聲腦子裡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搬去崇珏那的打算,生怕住久了被人煩。
此時被元潛一點撥,他頓時恍然大悟。
住未來道侶的住處,就當是提前適應合籍生活了。
夙寒聲當即也不生氣了,笑眯眯地攬著元潛和烏百里。
“走走走,咱們去別年年喝酒,今日我請客。”
夜幕四合。
崇珏察覺到夙寒聲上山的動靜,這才想燭。
燭火幽幽燃起,將世尊面容照出如玉似的暖意。
崇珏將糕點和茶備好,打算好好同夙寒聲談一談,讓他從明日起便努力將倒欠的分填平,多在落梧齋好好用功。
等到明年夙寒聲出師後,通天塔之事也差不多已落幕。
那時在商議同住之事,將他接去須彌山。
崇珏已經打好了腹稿,為擔心夙寒聲生氣,還特意想好幾個哄人的法子,打算瞧瞧能不能派上用場。
很快,夙寒聲哼著小曲推門進入佛堂中。
前兩回的糗事讓夙寒聲長了教訓,他進來後先是左右看看有沒有人,還謹慎地向崇珏求證了下。
“今日佛堂沒人吧?”
崇珏失笑,溫和道:“沒人。”
夙寒聲頓時放寬了心,高高興興地跑上前,屈膝爬到打坐的崇珏面前,兩隻手撐著地,笑嘻嘻地在世尊臉上親了一口。
“才半日沒見,我就想你啦。”
夙寒聲的感情從來都是熱烈得很,示愛示得毫不掩飾。
崇珏性情內斂,險些招架不住,強忍住往後撤的衝動:“嗯。”
“嗯什麼?”夙寒聲道,“你就不想我嗎?”
崇珏猶豫。
他有點不太適應如此直白的示愛,更何談親口說出來。
夙寒聲也知道他的脾氣,並未作難,喜滋滋地將腰上的褡褳拿出來,神秘兮兮地道:“你猜猜看,我準備送你個什麼禮物呀?”
崇珏看著那帶有懲戒堂紋樣的褡褳,眉頭輕輕一蹙。
“哈!”夙寒聲都樂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