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驅散森林的晨霧,四處可見升騰的溼氣,龍影在一片草地中茫然跋涉,突然哈特牧師就出現在他的眼前,是那麼慈祥親切,朝他緩緩招手。龍影不顧一切地喊著師父的名字奔了過去,就快抓到師父的衣襟了,猛然看到哈特牧師張開大口疾呼,“不要過來”,哈特的眼神變得異常兇狠,迎接龍影的雙手漸漸演變成兩把尖銳的屠刀,龍影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懵住了,眼見刀鋒就要插進自己的胸口,他絕望地大喊一聲,“不!”龍影猛然清醒過來,原來是一個噩夢,周身冷汗不住地冒出,手心冰涼。龍影擦拭著額角的汗珠,渾身打著哆嗦,嘴角不斷自言自語說,“這不可能,決不可能!”
清晨的光線照進山洞裡,龍影的眼皮受到光亮的刺激醒了過來,他覺得周身很暖和,原來是獅鷲用翅膀把他裹著;尚未完全熄滅的篝火灰燼上有一隻灰色毛皮的兔子,咽喉處還流著鮮紅的血。龍影輕拍著獅鷲的後頸,抽出隨身的匕首割開兔子的身體,剝去皮,再取出內臟和一部分肉分給獅鷲,然後又把篝火生起來,用一根長長的硬樹枝串起自己那份兔肉在火裡燒烤,等到火把那根樹枝的一頭燒著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心不在焉,那塊兔肉掉進火堆裡。他只好拽出來,插在佩劍上重新燒烤。他意識到以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做好任何事情,他提醒自己無論如何要打起精神,否則將寸步難行。師父曾說過:如果命運安排給你一條路,就註定無法逃避;無論多少荊棘坎坷,也要堅持走下去。決不回頭!
吃完這頓由獅鷲提供的奇特的早餐,龍影決定重新上路,首先要回到神廟找到自己的馬,然後回鎮上找寺院的長老探求這部卷軸上的文字。龍影面向祭司的墳墓再次行了重禮,然後拿起祭司交給他的法杖與那個盒子,走出山洞,朝著山下的峽谷縱聲喊到:師父,你在哪裡?獅鷲明白他的心思,飛到他頭頂盤旋,龍影把法杖跟盒子插在腰間,用力抓緊獅鷲的雙腿,在半空中他忽然回頭喊著:託恩師尊,我一定要找到我師父,也要查出殺害你的真兇,你安息吧!
龍影跟隨獅鷲在空中飛翔,清晨的涼風透著潮溼的寒氣,卻令他格外的清醒,埋葬託恩祭司的山洞漸漸遠去,隱沒在蒼翠的群峰之間,這時隱隱已看到神廟的輪廓,獅鷲載著龍影重新回到神廟,還沒落地,就見他的馬嘶鳴著朝他飛奔過來,並揚起前蹄衝獅鷲鳴叫,看它的神情,充滿了對主人被擄走後的焦躁和對獅鷲的敵意。龍影快步上前,他看得出馬一直在焦慮地等待他回來,已經很疲倦。龍影急忙從馬鞍上解下褡褳,取出陶罐,倒進一些豌豆,輕撫著他心愛的良駒,對它說,好了好了,我沒事的。那馬好象聽懂了他的意思,逐漸平靜下來,它的一隻前蹄反覆踏地,用它的頭不停地蹭著龍影的臉。
這時候龍影感到必須儘快趕回鎮上的寺院打聽如何才能找到羅蘭德主教,可他又擔心獅鷲的安危,畢竟師尊去世後,獅鷲就沒人照料,他對獅鷲表示希望帶它一起走,但獅鷲只拍了幾下翅膀,然後朝著安葬祭司的山洞飛去,它以行動表示它要守護脫恩的靈柩。龍影無語,目送著獅鷲漸漸遠去。
正文 第十一章 祭壇虛驚
第十一章 祭壇虛驚
正午剛過,龍影已回到甜水井鎮,他還是去了那家和矮人相識的酒館,吩咐馬童讓馬充分休息,自己隨便叫了點東西吃,然後立即步行前往寺院。
門虛掩著,寺院異常寂靜,平日站在門後的接引僧和掃路的值日僧連個影子都看不見,龍影快步進入客堂,還是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怎麼了?忽然聽見客堂後門有動靜,他迅速穿過後門,響動聲來自左邊一間柴房,龍影開啟鎖衝進去,裡面有二十幾個僧侶或站或坐或躺或臥,擠做一團。四周黑洞洞不透一絲光線,一定是被什麼人關在這裡的。龍影忙問是怎麼回事,可這些僧人看起只是出神,完全沒有反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