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馬爾福笑起來:“您的話真令人振奮和充滿期待,佩弗利爾先生。您說的每一個字,總是讓人奇妙地感覺到信賴。”
黑髮綠眸的巫師微微頷首,他等待著鉑金頭髮的貴族下面的話。
“佩弗利爾先生……格林德沃·佩弗利爾先生,正如您剛才所說的,曾經有一個時代,你必須選擇和哪些人站在一起。不過,作為馬爾福的家主,我一直相信的是無論到哪個時代,人都必須選擇和正確的人站在一起。所以在自今年八月份、馬爾福與格林德沃兩個家族重新恢復了聯絡的現在,我真誠地期望,恢復的不僅是兩個家族的友好,還有作為個人而言,兩個家族統領之間的更密切、更親近的關係——也就是說,我渴望獲得您個人的友誼,以及信賴。這是一個大膽的奢望,抑或合乎時宜的請求?”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爾深深地微笑起來:“您很鄭重,馬爾福先生——我注意到您選擇了有第三者的見證人所在的公共場合提出您的要求,而這是所有非正式結盟中最高的信任等級。難怪西弗勒斯一直什麼都沒有說,顯然他擔心魔法效力的分散……我認為對待這樣鄭重的請求,任何回絕都是失禮的。”
聽到這一句,馬爾福頓時鬆了一口氣。儘管這種神情在他臉上表現得並不是特別明顯,但佩弗利爾顯然沒有錯過他一點點的情緒變化。“那麼,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現在我可以知道,讓您困擾和猶豫斟酌著發問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問題嗎?”
“當然,佩弗利爾教授。”他注意到了那雙綠眸裡因為稱呼而瞬間發生的變化,“您看,我聽說了上週末,霍格沃茲地下室裡發生的一點事情。而困擾我、讓我猶豫斟酌發問的,正是有關於這個……那是他嗎?”
“西弗勒斯?”佩弗利爾頓時轉向自己的同事。
“不!”斯內普終於開口,同時他狠狠掃了馬爾福和佩弗利爾一眼,“顯然這再一次證明了鄧布利多的話——地下室發生的事情應該是一個完全的秘密,所以,它現在盡人皆知了!”
馬爾福頓時搖頭:“事實並非如此,西弗勒斯——如果盡人皆知,我不必如此詢問。”他看向那雙翠綠色的眼眸,“考慮到上個星期天霍格沃茲發生了太多事情——彼得·佩迪魯的身份暴露,西里斯·布萊克的罪名洗清,英國唯一一塊魔法石藏匿的地方被揭發,與此同時還有一位教師神秘失蹤而準備接替他教學任務的是一個狼人……校董會很難對此反應全無。”
“但校董會確實全無作為——讓鄧布利多一手遮天?”斯內普諷刺地看著他,“一個狼人,原來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盧平的身份?”
“很抱歉,西弗勒斯。但是德文特為鄧布利多投了贊成票,基於你已經完成了目前最好效果的狼毒藥劑。”盧修斯·馬爾福鎮定地回答,“馬爾福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反對,因為所有的情況都顯示出反對無效。”他看向一邊端起杯子靜靜喝茶的佩弗利爾,“當然,如果這個重要的位置是授予佩弗利爾先生的,那麼情況會完全兩樣。然而可笑的是偌大一個英國,竟然找不到第二個願意並且能夠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師的人……他對它的詛咒,這個傳言或許不僅僅是傳言。”
說到最後,馬爾福的聲音變得微不可聞,但他和斯內普兩個還是顯出被這種言下之意震懾住的意味。盧修斯·馬爾福又小心地看一眼佩弗利爾:“而這也是我之所以想知道那天城堡地下室裡發生了什麼的第二個原因,西弗勒斯……我相信你還沒有完全死心。”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面孔變得蒼白,他用力握住了半滿的杯子,但是顫抖的手將茶水晃出不少來。他同佩弗利爾交換了一眼,這才努力定一定神,有點艱難地開口說:“我恐怕,是的,盧修斯……那是他,也是奇洛。”
“附身?”馬爾福倒抽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