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賊子謀逆而不迷途知返,不但你們便就是你們的家人,也會依罪論處!”又喝道,“聖上在此,你們想清楚了,若是此刻後悔還來得及,聖上可既往不咎,絕不問罪,若執迷不悟者,斬立決!”
所有西山大營的兵士都朝鄭轅看去,沒有人聽蔡彰的話倒戈,靜靜站著望著他們三人。
張茂省餘光打量了眼蔡彰,額頭上的汗直滴!
宋弈和單超對視一眼,單超忽然就跪了下來,哭著道:“聖上啊,您為何要革老臣的職,老臣自問這麼多年雖無功勞卻也有苦勞,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便將老臣革職還鄉,老臣冤枉啊!”他雖哭著,可視線一直未離開過聖上。
聖上依舊由蔡彰扶著,睜著眼睛,看著他們,一動不動!
“單大人,君臣之別你做了一輩子的官不可能不知道吧,聖上要殺你,你喊幾聲冤枉是可以,可帶著人闖宮逼宮就是你不對了,如今你再來虛以委蛇,又何用,聖上都看在眼中!”蔡彰冷笑一聲,看著賴恩,“賴大人,你愣著做什麼,這些亂臣賊子不就地格殺,難不成還要留著做佐酒菜?
帶著兒子來種田!”
賴恩並不看蔡彰,而是望著聖上,道:“聖上,如此之多文官,若皆悉數斬殺,恐無法向天下人交代,會引起民變暴亂,微臣請聖上三思!”
聖上依舊是沒有說話,站在蔡彰和張茂省中間,一動不動!
“鄭督都!”忽然,宋弈幾不可聞的喊了一聲,鄭轅並未回頭但耳尖卻是一動,他手中一翻自腰間捏了一塊碎銀塊出來,手指一彈便落在聖上的腿上……
聖上依舊沒有動!
賴恩看著一愣回頭去看鄭轅,鄭轅正轉眸過來與他對視,兩人一眼皆心知肚明。
眼前的聖上,雖睜著眼睛,但絕不是清醒的。
單超站了起來,擦了擦並沒有的眼淚!
“賴恩!”蔡彰看著聖上,道,“你還不明白嗎,聖上要的就是要清除這些意圖控制朝政反傷篡位的逆賊,就在昨夜,聖上已經立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感覺眼前人影一閃,快的讓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嵌住,他大吼一聲轉頭看去,就看到鄭轅正冷麵望著他,手已經如鐵鉗一樣將他禁錮住,而另一邊,宋弈則一本正經的去接住了張茂省扶不住的聖上……
下面一片譁然之聲,一來是驚歎鄭轅和宋弈的身形之快,二來則是驚訝聖上的反應!
“蔡五爺。”宋弈轉頭過來看著蔡彰,“聖上這是醒了還是沒醒?”
蔡彰暗怒,面上卻是又道:“原本是醒的,不過現在卻又是昏睡了過去,宋大人懂醫術應該知道,聖上身體本就虛弱,你們這般連追帶趕的行徑,聖上如何吃的消!”
“是嗎。”宋弈將直挺挺倒著的,像木頭樁子一樣的聖上交給趕來的賴恩,負手看著蔡彰,道,“這麼說來,方才在內殿的人真是聖上?”
蔡彰冷笑一聲,道:“當然是,若不然我等這麼會宣聖旨傳口諭?!”他說完,企圖推開鄭轅,喝道,“鄭孜勤你放開我,你這個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天下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誰還未可知。”鄭轅其實如虹,“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蔡彰什麼人他很清楚,不過是個一心鑽營求財的一個無賴,他不會有這個智謀更不會有這個膽色,他能這麼做,一定有人指使他。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放開我!”蔡彰心頭一縮,雖然也和鄭轅一般喝道,“我受什麼人指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從聖命,你們都是亂臣賊子。”他話落忽然抬頭對著底下的人道,“各位不要被他們誆騙了,我手中有聖上昨晚立的……”他的話說了一般,鄭轅反手一劈,蔡彰立刻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聖上根本沒醒。”宋弈看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