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如何忘的?!
他驀地想起爾綿娜雲的事……鄭轅驟然勒馬停住,兩邊車水馬龍有百姓被驚著退在了一邊,他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緊鎖了起來,一夾馬腹拐去了壽山伯府。
“六爺。”他的八名護衛在登州城中悉數死了,如今迎著的,他連名字都沒有記住,鄭轅將韁繩丟過去大步進了內院,薛思文從院子裡迎了過來笑道,“六爺回來了。”
鄭轅眼眸一眯,滿面的殺意,突然出手掐出薛思文的脖頸,緊緊捏著一字一句道:“你做過什麼?!”
薛思文搖頭否認,鄭轅冷聲喝道:“來人,去宮中將元瑤提來!”
有人應是。
薛思文滿臉蒼白,鄭轅冷冷的看著她:“不要讓我查到,否則,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幼清朝外看了看小聲問道:“鄭督都走了?”
“走了!”宋弈牽著她的手,幼清暗暗鬆了口氣,沒打算將鄭轅中毒的事也告訴宋弈,她笑著道,“我覺得側門口可以種一棵海棠花,你不是說我像火紅的海棠花嗎。”
“嗯。像!”宋弈摸摸她的頭,又憐惜的捧著她的臉,道,“像那開的最明豔的海棠花驚世盛寵之王妃要改嫁。”
幼清輕輕笑了起來,突然捧住了肚子按著宋弈的手,宋弈見她變了臉色,他聲音也飄了起來:“怎……怎麼了?”
“好像有什麼流出來了。”幼清幾個月沒有來月事,突然的熱流讓她異常的敏感,宋弈臉色大變忙道,“我們回去!”
幼清點著頭,蔡媽媽和採芩也跑了過來,幾個人扶著幼清,在對面郭府借了轎子,抬著幼清一路飛奔回了家裡,郭老夫人和郭夫人也跟著過來,那邊薛府一家子也聽到了訊息,薛思畫並著陳鈴蘭也趕了過來……
幼清躺在早就準備好的耳房裡,她特意收拾打扮了一下,顏色又明亮又朝氣,此刻她有些慌張的拉著宋弈的手:“你……你別走遠,我害怕!”
宋弈點著頭:“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裡。”
“這才七個月。”薛思琪急著拉住趕來的穩婆,“怎麼就生了呢。”
穩婆一邊走一邊回薛思琪話:“七活八不活!夫人懷的是雙生子,通常都會早一些,無事的,夫人奶奶們放心!”說著攏著頭髮進了門。
幼清很害怕,卻假裝鎮定的推著宋弈:“你在外面等著,產房不吉利,我有事會喊你的。”宋弈不想讓她不高興,何況現在還沒有發動,他還要和封子寒以及封簡再商議一遍待會兒可能遇到的情況,便道,“好,我就在外面。”他往外走,幼清又喊住他,“把我姑母請來,我想見她。”
宋弈頷首,出去請方氏進來。
“姑母!”幼清拉著方氏的手,滿頭大汗,“我……我一會兒要是死了,你記得告訴夫君我的遺書在床墊底下……還有,如果我死了,您多幫我照看兩個孩子……夫君若是再娶,您一定要爭取將孩子要過來,我不想讓他們喊別人孃親……”
“說什麼胡話。”方氏給她擦汗,“你不會有事的,一點事都不會有。”
幼清著急,這些話她現在不說或許一會兒就說不出來了:“您一定要幫我照顧兩個孩子……我不相信別人。夫君畢竟是男子,事情又多,我怕他們沒有母親會受委屈。”
方氏紅了眼睛,點著頭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別說胡話,等麵條好了你多少吃一點,再含一片參在嘴裡,聚了力氣聽著穩婆的話。”
幼清見方氏允了便點著頭紅著眼睛道:“姑母您別走,就在這裡陪著我。”
“不走,我哪裡都不去,在這裡陪著你!”她說著抱著幼清,柔聲道,“別怕,有穩婆在,還有封神醫和九歌在,什麼事都不會有!”
幼清點著頭,身下忽然一陣潮熱,穩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