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她刻意將“偷”字加重,目光灼灼的盯著那胡華。
這一下,胡華也慌了,忙說道:“少夫人,我,小人我只是把東西拿出去,偷東西的可不是我啊!”
他一說這話,人群裡有一個立刻慌了。
只見那貴叔上前一步道:“好你個胡華,這個時候還要胡亂攀扯嗎?”
一見他自己站出來,商如意的臉上露出了一點不屑的冷笑,宇文淵也擰著眉頭看向他,那貴叔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可還沒來得及反應,胡華已經一把擦掉臉上的鼻涕淚水,轉頭指著他道:“分明就是你昧下了東西,又怕少夫人來搜,就讓我藉著去聽鶴樓拿點心的機會把杯子送出去丟掉。”
說著,他又轉頭對著商如意:“少夫人,小的可以指天發誓,小的真的沒偷,偷東西的是貴叔!”
貴叔一臉猙獰的指著他怒罵:“你血口噴人!”
那胡華也不跟他多糾纏,只對著商如意道:“少夫人,東西真不是我偷的,小人只是貪財,貴叔拿了那杯子讓我藉機送出府去丟掉,只別讓府上的人看到,還給了小人一吊錢。小人,小人實在是糊塗……”
商如意看了一眼布包裡那一吊錢和其餘散錢,冷笑著搖了搖頭。
她再抬頭看向明顯已經慌亂失措的貴叔,說道:“這個杯子,只過了三個人的手——你,胡華,還有長菀。如今已經證明長菀是清白的,那麼她的話就是可信的,你可記得,長菀當天說了什麼?”
“……!?”
那貴叔一愣。
商如意冷笑道:“長菀說得很清楚,杯子收回來,交到了你的手上,讓你上冊子,可你偏要說沒這回事,這話顯然是假的。再對照胡華的話,事情就很明顯了。”
“……”
“你一開始就決定了要汙衊長菀,所以東西交到你手上,你沒有入冊;東窗事發,你聽說我要為了這隻杯子搜府,為了自保,只能把杯子毀掉,又不能在府裡留下痕跡,所以讓胡華借去聽鶴樓的機會把杯子送出府去,這樣,你就高枕無憂了。”
說到這裡,她的話突然就斷了一下。
膳廳裡的人都感覺到氣息一滯,只見商如意轉頭對著宇文淵道:“爹,這件事如何處置,請爹裁奪。”
只見宇文淵臉色沉凝,只冷冷的看了那貴叔一眼,便說道:“攆出府去。把他的工錢結清,今後,不准他再靠近國公府半步!”
貴叔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國公。”
宇文淵像是根本不想再看到他,起身便走了出去,而商如意也不動聲色的對著慧姨說道:“慧姨,貴叔的工錢,就要麻煩你了。還有胡華也是,不必再打。”
那慧姨臉上也沒有任何喜怒之色,恭敬的說道:“是老身的本分。”
說完,走到貴叔面前:“跟我來吧。”
那貴叔瑟縮著,起身跟她走了,茶房的其餘眾人也都散了。
商如意又指著桌上布包裡的銀子對著穆先說道:“你拿這些錢再去一趟登豐號,把杯子贖回來吧。留神不要碰壞了。”
穆先收起布包:“是。”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膳廳裡就只剩下飯桌上的三個人,還有圖舍兒他們,頓時氣氛安靜得有些可怕。
一直沉默不語的宇文曄突然說道:“你怎麼篤定他一定會拿了杯子出去當?萬一他就鐵了心要把東西丟掉呢?”
商如意回頭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也是在賭。”
“賭?”
“若是那天身邊的人手夠用,自然就派人出去跟著他,當場抓包拿個現行。可人手不夠,就只能賭。其實,如果東西是平白不見的,那還可能是他偷拿,可東西的失竊是在有沒有入賬上,那麼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