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身上早就被撕成無數,鮮血之後,它終是閉上了雙眼。
駿馬被慘烈的分屍,血塊和皮毛被撕扯的亂七八糟,一隻鬣狗從血堆中抬起頭來,滿嘴的血腥之意,對著她冷笑,彷彿下一秒就是她了。
景一念趁著此時就準備逃離,突然看見不遠處冒著一縷青煙,這煙霧是什麼?但是煙霧所在地定然是人所放的,有人就好,她急忙朝煙霧之地飛去。
底下的鬣狗和斑斕猛虎見她離開,也從血腥中抬起頭追隨而去,景一念心中別無他法,遇上幾隻猛獸本沒有什麼,但是若遇上的是一群就該另當別論。
竹筒的羽箭也已經消失殆盡,她摸了摸佩戴在腰間的月華,恐怕等會只得自己親手獵殺了,天空中劃過一道鳥鳴,
她抬頭朝著上面看去,那天空中不知道何時已經盤旋了幾隻巨鳥,火紅的喙,一身黑色的羽翼在天空翱翔,爪子尖銳無比,就連眼神也都是越發銳利。
心中猛然一驚,這……這是食人鳥,只是從前她所看到的資料上面,食人鳥身體龐大,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羽翼早已經退化,如今所見,羽翼分明健在。
還在這般想著,那食人鳥一驚俯衝而下,對著她的身體就是狠狠一擊,景一念忙躍下大樹,但是下面仍舊有鬣狗和老虎等待。
而且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那下面猛獸的隊伍分明又增加了些,由於密林遮蔽,那食人鳥只得在天空盤旋,就算一時她能夠擺脫天上的食人鳥,但是下面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她方才落地,耳畔便傳來嘶嘶聲,這一回頭,差點沒把她嚇個半死,前面不知道何時竟然盤繞著一條蟒蛇,身體猶如岩石一般,雙瞳綠幽幽的盯著她,猩紅分叉的信子自由的吞吐著。
景一念毫無猶豫的從腰間拔出了月華,原本柔軟的像是布匹月華在她內力注入下漸漸變得生硬起來,她想也沒有想,直接殺出一條血路來。
起初她便在懷疑,不可能會有這麼多動物會同時出來,而且剛剛那匹駿馬雖然被分屍,但是當她離開之時,這些動物也都追了上來,說明它們的目的是自己。
它們是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動物,自己和它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它們怎麼就只攻擊自己一人?景一念不得而知,但是心中卻能夠肯定,定然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巨蟒長而肥的身體就朝著她攻擊過來,正好,拿你試試刀,景一念手握月華,也朝著巨蟒奔去,噗嗤一聲,巨蟒的身形被她劃作了兩段。
那斷掉的蛇段還在地上扭動著,景一念自己也都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試過月華的威力,但是就這麼一刀就將蟒蛇劃作了兩段,這種威力是她不敢想象的,其實景一念不知,這不過才是月華小露鋒芒,月華是隨著主人的厲害而增加銳利程度的。
巨蟒倒在地上,很快便引來了猛獸圍攻,就是這個時機,她連忙逃跑,雖然有不少留下的動物,但是跟隨者還是眾多。
景一念開始留意自己身上有什麼,為什麼它們都只追著自己?殺了一隻又一隻,連她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殺了多少隻,身上也不知道濺了多少鮮血,幸好她穿的是黑衣,所以根本看不到血色。
但是就這麼下去,野獸只會沒完沒了的出現,她的體力漸漸不支,手上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月光開始閃爍著微弱的光,銳利大不如之前。
她身體猛地跌倒在地,一隻鬣狗猛地撲了上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割斷了那隻鬣狗的喉嚨,鮮血噗了她一臉。
身子一點點朝著後面退去,她已經被猛獸所圍困,背靠著大樹,再也沒有體力去應付,此刻,那些猛獸看她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籠中的獵物一般。
如今它們方為刀俎,景一念反倒成了魚肉,她嘴角勾起一抹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