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王殿下所穿的外衣,沾到水跡異常明顯,而且消退不掉。”
靈珍閣是養鳥的地方,前面一片草地,要到靈珍閣來,衣服上不可避免,會碰到兩邊的花草。
像秦寂言穿的絲質外衣,碰到花草上的水珠和灰塵,就會留下極深的印子,除非清洗,不然,根本消不掉……
“這有什麼不對?朕的衣服上也沾了水氣,留下了印子。”除了侍衛身著盔甲,不會留下痕跡外,在場每一個人的衣襬處,都會有水印。
呃……顧千城除外。她身上那件衣服,外面有一層特殊物質,水墨不沾……
“皇上說得是,凡是到靈珍閣來,衣襬處必然會沾上水跡,只是……”顧千城一頓,他這一頓,頓時讓趙王三人大感不妙。
三人眼神微閃,手不自覺地背在身後,趁無人注意時,悄悄比出一個手勢……
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秦寂言和顧千城身上,要本沒有看到三位王爺的動作。
顧千城用油燈,在秦寂言前左右,都照了一遍:“皇上,秦王殿下衣襬處的水印,深淺相差不大,一看就知是不久前才沾上,而且是同一個時間。”
“如果秦王殿下之前來過,那麼他衣襬處,必然也留下了印子。前後兩次相隔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前一次的印子早就幹了。殿上再過來,衣襬上必然會出現深淺不一,交疊的印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有一片印子。”
“去,看清楚。”皇上招手,命身邊的太監上前。
太監拿著燭燈,跪在秦寂言腳邊,仔細檢視後,一臉歡喜的道:“皇上,顧姑娘說得沒錯,秦王殿下衣襬,只有一片水印,秦王殿下之前沒有來過。”
此言一出,趙王等人便知大勢已去,好在……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侍衛,看守靈珍閣的侍衛,全部服毒自殺了。”大內禁軍一臉死白的跑進來,顫抖地報告這個訊息。
殺人滅口!
就算證明了秦寂言的清白,可幕後真兇卻找不到了。
老皇帝怒不可揭,重重一拍扶手:“查,挖地三尺也要給朕查出來,膽敢殺害靈鳥,汙衊皇長孫,朕在滅他九族。另外,死去的侍衛,鞭屍掛於城牆上,三族內男子充軍,女子賣教坊。”
老皇帝這次是氣狠了,太可怕了,一連收買數十個侍衛,這手筆可以說通天了……
今日死的是靈鳥,改日死的是不是他?
老皇帝一雙厲眼,掃向在場的四個兒子、一個孫子……
他現在看誰,都有嫌疑。
噗通……
趙王四人立刻跪下:“父皇怒息。”
“怒息,你們要朕怎麼怒息?”皇上怒目而視,想要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
兒子們都大了,就連五皇子臉上,也沒有任何破綻,老皇帝什麼也看不到,最後只能拂袖而去……
因為老皇帝很清楚,這事不管怎麼查,也只能查到那幾個侍衛頭上,一如當年太子的事。
“寂言,接下來的事,你處置。”對兒子失望,老皇帝把主持大局的事,交給了秦寂言,也把查詢真兇的事,交給了秦寂言,算是安撫秦寂言。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安撫,在宴會上焦急等訊息的眾官員及家眷。
皇上走後,趙王和五皇子也不多呆,一個個離去,秦寂言也不管他們,等所有人都走後,才輕聲對顧千城道:“起來吧。”
今天這事,顧千城是受他遷連了,日後這四位王叔,怕是找到機會,就會折騰顧千城了。
顧千城苦笑一聲:“起不來了。”
“怎麼了?嚇得軟腿?”秦寂言不相信顧千城膽子這麼小,可還是朝顧千城伸手。
“不是,跪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