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
三更露重,眾人已進入廳內。
不多時,水月、水柔也趕回來,眾人再商討一陣,她們仍決定照計劃行事。
夜已深,她們已各自回房休息。
有人休息,有人卻又忙得很。
小千就是其中特別忙的一位。
他可不敢掉已輕心,一連奔逃數十里,心頭仍是懼意十足,想及水姥姥那副想吃人的臉容,他什麼笑意也沒有了。
“媽的!什麼人不好惹,去惹這母夜叉?”他自艾自怨的苦笑著:“還好我逃得快,否則這顆腦袋可不止七個瘤,一定會變成釋迦頭,肉瘤一顆比一顆大!”
想著姥姥頭上長瘤之事,他才又升起狹弄之笑意。
望著山林,算算地頭,大概離武帝住處已不遠,心頭也稍微安了心。
他仍不停往後邊張望,只見林木蒼聚,雜草蕩蕩,並未有任何可疑跡象,他才敢確定沒有追兵。喃喃自語道:“大概不會有追兵了吧?”
有此想法,心頭也篤定不少,放緩腳,才覺疲憊不堪,現在要能睡上一覺,那該多好?
又小心翼翼的往後瞧,自嘲一笑:“逃的最慘的一次,該不會沒人追吧?”
落腳處正是一條小溪,正是最好的答覆。
見著溪水,喉頭也升起了乾渴。
“來呀!有膽再追來呀?我照樣把你們拖到水底,捆個緊緊,淹得你們憋了氣!”
朝著暗處,放馬後炮的罵了幾句過過乾癮,這才轉身蹲向溪邊,潑起清水就往臉上洗去。“哈過癮,卻不知溪水這麼補啊?一喝下去,精神就來。”
潑完了臉,已掏水猛灌,如飲甘泉,直叫過癮。
豈知才喝三口,突覺有異,“咦”了一聲,已往溪水聞去,淡淡腥味已撲鼻。
“血?會是血?”
驚惶的他已趕忙運勁將溪水逼出嘴巴,還真的想嘔起來。
夜深荒林,哪來的血?
小千吐了幾口,那股嘔意方去了不少,不禁嗔罵道:“哪個鬼傢伙想毒死我?”
黝黑夜中血水又滲在溪中,淡得不易發覺,小千再仔細瞧個清,是從上游流滲而下,已決心瞧個究竟。
他已小心翼翼的朝溪而上。
果然在半山中,他聽見了打鬥聲,刀劍叮然輕響。
他趕忙快步潛了過去。
在溪旁不遠亂石上,有兩名黑衣人舞劍斯殺,另有一名已倒在溪邊,頭胸浸在水中,想必血液就是從他身上流出。
小千見及黑衣人,已驚詫暗道:“黑衣蒙面?會是月神教的人?”
他也想及他們有可能也是冒充武帝的人。
思緒未停,突見黑衣人中之一名,劍勢突然變快而凌厲戳向另一名黑衣人,兩道寒光一閃即逝,那名黑衣人悶哼一聲,已撫抱小腹,緩緩倒向地面。
剩下那名黑衣人冷笑一聲:“想背叛本教?只有死路一條!”
丟下長劍,他已掠向左側林區,眨眼消逝無蹤。
小千趕忙潛向兩名黑衣人,果然發現兩人左胸繡有彎月標誌。
“真的會是月神教的人?……”
小千凝思半晌,決定追蹤那名月教徒,說不定可以找到賊窩,遂往其消逝方向追了下去。
三十一 真假教主
那名教徒似乎並未料到有人會跟在後頭,是以走的並不快,小千很容易就能綴上他。
他似有目的而行,從容不迫的往某處行去。
果然在折過一座山頭,遠處已出現一幢荒廢的古宅。
他很快的掠往宅院,一閃即失。
小千猶豫一陣,低聲道:“該不會是賊窩吧?”
他也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