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相信,很好。”小千讚美的笑著,似乎自己也相信了。
白衣女子含笑道:“劍叔不會濫殺無辜。”
小千突然臉色一拉:“你以為我笑了就表示我相信?”
白衣女子笑容又僵住了:“你不是也相信……”
“我相信你相信我相信他說的話,我卻不相信你相信他沒殺我爹,所以我為什麼要相信?”
說了那麼多“相信”,弄得白衣女子滿頭霧水,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小千自感得意道:“你還是走吧,要放人,免談,別以為他是你叔叔,我就會同情你?”瞪眼道:“誰來同情我爹?”
“可是他的確不可能殺你爹……”
“鬼才相信!”小千冷斥道:“我就不相信姓綠的會比姓白痴的不值錢?”
他所言“白痴”兩姓,乃指劍痴的“痴”以及白衣女子的“白”,一時間恰好能湊出貶損字句,他也就用上了,亦覺得一份得意。
“姓綠的?”白衣女子突然驚詫的又往小千臉容瞧去:“你也姓綠?”
小千覺得想笑:“廢話,我爹姓綠,我不姓綠姓什麼?難道姓黑不成?”
白衣女子顯得激動:“你娘可叫綠娘?”
小千登時如被抽了一鞭,黠弄笑容也僵,他孃的名諱,除了故鄉幾人知曉,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女子怎會說出來?
驚詫之餘,他仍不敢洩密,免得引仇家上門,他冷道:“你這人也真奇怪,我娘是誰,我會不清楚,要你替我亂找?你是不是神經有毛病,想當人家的母親,想昏了頭?”
白衣女子仍激動追問:“到底是不是?”
“不是!”
“那你爹之死……”
“死在他劍下!”小千指著劍痴,冷斥道:“你滾吧!要找人,等我抓他見過武帝再說。”
女子更驚愕:“你見過武帝了?”
小千訕嘲道;“何只見過?我們還在一起嗑過瓜子呢!”
“劍叔殺人的事,就是他說的?”
“不錯,還有天機生,還有字條!”小千謔聲道。
突然間,白衣女子已飛身而起,拂向小千,就如一陣虛無飄渺的霧氣,只覺涼意拂臉,還來不及反應這是何事,她已切斷山藤,挾著劍痴飄飛而去。
無聲、無息,宛若幽冥間的神靈在施法術,是虛無而不是真實。
小千詫楞著,他真不敢相信這飄影是人,還以為遇上了傳說中的狐仙,還是觀音菩薩?只一閃眼,什麼都不見了。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世界?”他自抖身形的打個冷顫,心神才收回不少。
突見劍痴被救,他顧不得再幻想鬼魂,就是鬼魂,也要把她當作刀下鬼。
一聲“別逃”,他也快急迫了下去。
他想不透,為何提及武帝,白衣女子會突然發難?
冥冥之中,劍痴和白衣女子,以及武帝之間,似有某種關係存在,而這關係似乎也牽扯到他爹的生死之謎。
追了數里,不見人影,小千不得不停下來,嘯起聲音,招回小貂兒,能否找到人就全看它了。
小貂兒似知任務重大,未敢耽擱,已利用本能,快捷的尋向目標。
小千則緊緊跟在後頭。
接二連三的得而復失,他似乎賭氣的心情,遠比報仇來得重多了。
是夜,下弦月彎如柳眉。
一處雅宅院,落於松林深處。
屋中透出淡淡燭光,神秘而安祥。
這正是隱居好地處。
幽雅小廳中,白衣女子正為劍痴解穴,她一臉愁容,似為無法解開穴道而發愁。
劍痴則安詳打坐於小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