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說他想擺脫與月神教主關係的原因?”
“並不完全如此。”小千道:“最重要還是在於我們從一開始到剛才,都不知他已找了柳銀刀當替身,而在廢屋中,柳銀刀只是聲音較近中年,又以‘屬下’稱呼,我當然不會想到他就是柳銀刀,也不會想到他就是替身。”他反問:“若不是他最後那句‘中了陰謀’的話,你會否認他不是教主?”
“只是懷疑而不否認。”
“這就對了。”小千道:“如果一掌把他打死,來個死無對證,我們疑心是否會更加減少?”他黠笑道:“可借你火氣不夠大,沒把他給打死,也就點通了這一切的陰謀。”
小千說的甚有道理,武帝在無法找出其他理由下,只有相信了,遂苦笑不已;“月神教主如此處心積慮的安排,為的只是要脫嫌疑,他的目的何在?”
小千也感到頭痛:“這就是我想知道的另一種原因,他這樣做太不合理了。”
武帝問道:“何處不合理?”
小千道:“他要脫嫌,就已不大合理。”他解釋道:“第一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就算他站在我們面前,我們也未必知道他是教主,照此常理,他不應該會有脫嫌的舉動。
第二,他所用的花招詭計,雖能瞞過我們一時,也未必能瞞得了多久。畢竟他也知道我不是呆子,何況月神教也不會為了柳銀刀這個假教主翹了而不再出現武林,只要江湖還有月神教徒活動,這詭計早有被拆穿的一天。”
“也許他只是想瞞我們一段時間。”
“這也不無道理。”小千道:“若真如此,這段時間對他來說相當重要。”他皺眉癟笑:“我就想不出他現在有何重要事情必須如此胡搞?我看是心理不大正常,以耍我為光榮吧?”
武帝輕笑道:“能耍你,何嘗不是一件得意的事?”
小千也癟笑不已:“你們這種人,心靈都不大正常,快接近虐待狂了。”
他從癟笑而轉為自得的笑著,畢竟他也覺得自己有這個毛病,不也是有虐待狂的傾向?
武帝笑了一陣,問道;“除此之外,月神教主還有何目的?你能猜透?”
小千道:“能猜透就好了,畢竟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合理的猜想,對與不對,還得抓他出來證實,才算準確,反正他是衝著我來的,遲早會被我摸清,現在再亂猜,就跟他一樣有虐待狂了—一虐待自己的虐待狂。”
說到後來,他也放棄猜想。
畢竟他所知道的線索太少,無從做更深入的瞭解,就連柳銀刀為何被擺了道還不自知,他與教主連照面談話的機會都沒有,又能如何對教主妄加猜測?
何況他也知教主心機極深,自己被他耍的團團轉而不自知,再猜下去,無異是自找麻煩。
武帝道:“就這樣由他去了?”
小千癟著嘴,他雖放棄猜想,可未放棄追查,畢竟這個臉,他丟的很不甘心。
“既然卯上了,哪能由他囂張?我得好好扯他一次後腿!”小千含有報復的說。
武帝淡然一笑;“你將從何處下手?”
小千稍加沉思,已有了決定;“還是從柳再銀身上著手。”他解釋道:“因為柳銀刀已攪上了月神教主,他若沒死,一定不甘心受愚弄,必定會找教主算賬,他若死了,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還是會去找教主,我盯著他們,多多少少還可以得到教主的蛛絲馬跡。”
武帝道:“要是他們找不到教主,你豈不也白費了?”
小千自得邪笑道:“哪會白費?別忘了他對我很感興趣,我找不到他,他自然會來找我,當然啦,這須要一點手段才行。”
他笑的更邪了,似乎這手段甚有效果。
武帝不禁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