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粗氣。“好了,小夥子們,”他呼哧帶喘地說,“這就是那個峽谷是不是?如果是,就讓我們唱一首船歌小調來慶祝我們——”
沒等他亮開嗓子,我們就跳起來撲到他的身上,捂住了他那張張口驚叫的嘴巴。“出什麼事了?”他隔著我的手大叫,“你瘋了?是我——斯位元!”
“安靜!”我讓他別出聲,“火龍!”
他打了一個激靈,酒一下子醒了。“讓我看看!”我們從他的身上滾了下來,他扭動著身體爬到峭壁的突出邊緣。他一看見火龍,一口氣一下子憋在嗓子眼裡出不來了。他在那兒趴了一會,一聲不響地認認真真地看著那些火龍,然後回到了我們身邊。“我認出了其中的兩條。那條最大的就是在我的小屋邊在湖上襲擊你們的那條。我還見過那條長著灰色腦袋的。但是其他的我沒見過。”
“你認為它們只是……在休息嗎?”哈克特問。
斯位元扯著他那亂糟糟的鬍子,做了一個鬼臉。“湖邊的草被踩倒了一大圈。如果它們只是暫時在這兒,那不會是這個樣子。我認為這是它們的窩。”
“它們會走嗎?”窩問。
“不知道。”斯位元說,“也許會走——不過我表示懷疑。它們在這兒很安全,不容易受到攻擊——沒等任何東西靠近它們身邊,它們就看見了——周圍的陸地上還有大量的動物和鳥,夠它們吃的。另外,我的湖離這兒也不太遠——火龍是會飛的——它們想抓多少魚就可以抓多少魚。”
“它們還有崽子。”哈克特說,“動物通常會待在……它們哺育幼崽時待的地方。”
“那麼我們怎樣才能靠近亡靈之湖呢?”我問。
“你確信這是亡靈之湖嗎?”斯位元問,“它看上去忒小,不大像是那老多亡靈的家啊。”
“小先生說過它不大。”我告訴他說。
“附近可能還有其他的湖吧。”斯位元滿懷希望地說。
“不會的。”哈克特咕噥著說,“就是這個。我們只得多加小心……等它們離開吧——它們得去捕獵……食物吧。它們一離開我們就過去……希望它們不要回來得那麼快。喏,誰想爬過去……先去留心看著它們?”
“我去。”我說,接著當斯位元准備轉身往回出溜的時候,我一把從他的手裡抓過酒瓶。我還抓住了他的帆布揹包,那裡藏著他另外的酒瓶。
“嘿!”他抗議說。
“在事情結束之前不準再喝威士忌。”我告訴他說,“下一個去看著的就是你——到時候你別喝得醉醺醺的。”
“你不可以管著我的!”他惱怒地說。
“不,我可以。”我咆哮著說,“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我不想讓你像在那座寺廟中那樣胡作非為。你在去看著它們之前可以喝一點威士忌,完了也可以喝一點,但在這當中——一滴都不行。”
“要是我拒絕呢?”他一邊咆哮著說一邊伸手想去摸他的那把長彎刀。
“我們就砸爛酒瓶。”我簡單地說,他的臉一下子變白了。
“要是那樣我就殺了你們!”他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
“啊哈哈,”我咧嘴一笑,“可那樣你還是沒有了威士忌!”我把酒瓶和揹包遞給了哈克特,衝斯位元眨巴著眼睛。“別擔心——等我們結束了,你可以盡情地喝你的威士忌,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說完,我匆匆向前,找了一叢灌木躲在後面,觀察著那些火龍的動靜。
我們守了差不多快一個星期了,最後不得不接受改變計劃這一事實。不管什麼時候,至少有三條火龍留在湖邊,通常是兩條小的和一條雌的,不過有時候那條雄火龍也會帶上一條火龍崽子去覓食。而且根本沒有辦法知道離開的火龍什麼時候回來——有時候那條雄火龍會在別處過夜,有時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