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彭玉被吵醒了,聲音詫異的喊了一聲:“媽?”
展小憐把腦袋往被窩裡縮了縮,繼續睡,耳邊是彭玉跟她媽一直嗡嗡嗡的聲音。
接下來的時間展小憐就倒大黴了,彭玉跟她媽還有她那兩個死活不走的男親戚一直待在宿舍裡,展小憐就只能一直待在被窩裡,她總不能當著那兩大男人的面穿衣服吧?展小憐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那邊彭玉的那個不知道是舅舅還是叔叔的親戚還小聲跟另一個人說:“這小玉的同學恁能睡呢?這都到中午了還不起床……”
展小憐憋尿都快憋死了,實在忍不住就出聲了:“彭玉,麻煩你讓你你家兩親戚出去下,我起床呢。”
彭玉本來就因為她媽來嫌丟人,偏偏她媽還是那種特別自信的主,根本不怕丟人,用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個彭玉展小憐說話:“不好意思啊,我這就讓他們出去。”說著大著嗓門攆那兩個人出去:“這點眼色都沒有?人家是女的,你們兩個男的賴著幹什麼?”
展小憐:“……”大嬸啊,你的眼色早幹嘛去了呀?
展小憐坐起來穿衣服,彭玉這一陣特別自卑,看到宿舍的人都不抬頭的,另外兩人跟她打招呼,她都不吭,就算是說話了也是哭著說自己不知道得罪什麼人,反正當時宿舍就她一個人,她就倒黴了。言外之意就是說,如果有其他人在,肯定跟她一樣,只不過她比較倒黴罷了。
展小憐抬頭看天,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展小憐這邊穿衣服,那邊彭玉跟她媽說著事情經過,反正就那幾句話,展小憐不用想也知道說了啥,她現在就是壞心眼,看她這德行了,還怎麼勾引她爸。
彭玉臉上的那兩隻小烏龜肯定是要去洗的,洗這玩意特別費錢,至於能不能洗的乾淨,這個就要看造化了。
聽人家說,紋身不疼洗的疼,很多人有過經驗的人都說紋過了就別洗,從洗到修復,最少得一年才能順眼,還沒聽過誰說紋身洗了還能一點都看不出來的。紋身最好洗的色是黑色,偏偏彭玉臉上那兩隻小烏龜沒一點黑色,鮮豔的紅藍兩色,就跟人家看球賽時臉上貼的彩紙似的。
展小憐洗完臉,頂著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從彭玉跟她媽旁邊經過,抹了點護膚品,素著一張小臉跑了出去,出宿舍以後展小憐就去找展爸蹭飯。這都成展小憐這幾天的工作了,自打彭玉出事以後,展小憐就往展爸那邊跑,展爸還挺關心彭玉的,問過幾次彭玉那邊怎麼樣,展小憐每次都繃著小臉說不知道,這給展爸鬱悶的,這孩子怎麼就不好好說話呢?
展爸關心彭玉不是有其他想法,完全是年前和過年那段時間彭玉和展爸的其他學生一樣給他發了拜年簡訊,展爸挨個給學生們回了過去,彭玉雖然不是展爸的學生,不過彭玉跟小憐是同學不說,還是一個宿舍的,這關係自然又近一點了,而且展小憐之前跟展爸說彭玉這樣不好那樣不好的,結果彭玉在展爸面前的表現就特別好,展爸那時候對彭玉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現在出了這事,彭玉第一個找的人也是展爸,發簡訊給展爸說自己宿舍有變態進去過,展爸聽到以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憐是不是被嚇著了,給展小憐打電話,結果沒人接,展爸就趕緊給彭玉打電話,結果彭玉直接掛了,展爸這給急的一頭火,別不是閨女真的出事了吧?幸好急急忙忙跑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展小憐在宿舍門口了。
彭玉不接電話是故意的,那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臉上被人紋了小烏龜,就覺得臉上有道刺痛,不是很厲害,還想利用這個機會把展教授引過來,展小憐不在宿舍,按照往常展小憐的作息時間她肯定不會那麼巧回來,展教授過來看到自己這樣,就不信不會感覺,結果完全不在彭玉的控制範圍之內。
聽展小憐說的,展教授顯然是來了,只是在樓下就回去了,都到樓下了卻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