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嘶吼一聲,捲起一陣勁風,刮的幾人衣袂翻飛,幾乎站不住腳。
隨手將蘇白拉開,慕延昭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神色三分懷念三分感慨一絲悲慼。
慕清珏無言地站在洞府中,身形微微顫抖,隨著玄蛇的靠近細密的汗水源源不斷地流出,面色呈現不正常的紅暈,顯然是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他的右手死死地捏住尋龍古玉,似乎這樣就能減少身體的疼痛一般。
四肢百骸傳來撕裂開的感覺,身體每一寸都要炸裂開一般,慕清珏咬緊牙關,默默看了一眼那個不遠處一身白衣關切地看著自己的身影,左手緊緊攥起,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看不起自己,那種看著他受傷自己卻無能為力地感覺真是讓人厭惡,那種事以後絕不能再發生,只有變強了才能保護他,對變強……
半透明狀的玄蛇在空中猙獰嘶吼,繞著慕清珏不停盤旋,血色豎瞳中似乎帶著某種興奮,動作越加迅速。
“這是我慕氏一族的先祖上古玄蛇遺留的神識,若想覺醒血脈,必須要藉助它的幫助。”慕延昭出聲解釋。
慕清珏此生周身通紅,快要烤熟一般,聞言忍著疼痛問道:“我現在該怎麼做?”
慕延昭道:“運氣至丹田,使靈氣運轉周身。”
慕清珏依言而行,靈氣運轉果然覺得疼痛稍減,只是心底的燥熱越加難耐,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身體內遊走衝擊,似乎在尋找發洩途經一般。
玄色越加興奮,淡白色的身體緊緊纏繞在慕清珏身上,慕清珏只覺得體內那股強勁地力量不停奔騰翻湧,四處衝擊,他運氣至丹田,卻發現肺腑處燥熱不安,那力量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洩口一樣,一下子傾瀉而出,慕清珏被體內的力量衝擊地幾乎站不住腳,身體顫抖,險些摔倒在地。
見此情景蘇白一慌,雖然知道男主最後肯定安然無恙,可看到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這麼痛苦,他仍然覺得心中難安。
慕延昭回頭,看出他眼底的擔憂,開口解釋道:“這都是必經過程,對他身體有益無害,你不必擔心。”
蘇白點頭,不經意間對上慕延昭的視線不覺一愣,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慕延昭的眼神淡然平和,似乎看透了很多東西一般,如水一般乾淨清澈,身上戾氣消散,看著蘇白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孩子,隱隱還帶著長輩的慈愛,只是蘇白敏銳地發現,面對自己時他的眼底總是藏著淡淡的哀愁。
只怕又是因為那位元熙神君吧,不過等了三百年,現在知道元熙神君已經飛昇,他這麼淡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看他的行事言談便知這人應該是極為霸道強勢的,怎會如此輕易的接受元熙神君飛昇的事實,總覺得以他的脾性應該是跑到無上宗大鬧一番啊。
蘇白蹙眉不解,那人卻突然勾唇一笑,看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不知無上宗現任掌門是哪位?”
臥槽,不是吧,難道他打算先幫助慕清珏覺醒血脈,然後再去無上宗踢館?媽蛋,那宗門中的弟子們豈不是要遭殃了?蘇白想著看他的眼神不由帶上戒備,“你問這個幹嘛?”
慕延昭看出他的擔憂,自嘲一笑:“你怕什麼,即便是看在和寧的面子上我也是不會動無上宗的。”
看他神情坦誠不似作偽,蘇白鬆了口氣:“家師道號明淨,現任掌門。”
“原來是他,”慕延昭笑得意味深長,“這麼說來龍淵也是他賜予你的了?”
蘇白點頭。
“果然如此,”慕延昭低嘆一聲,看著虛空眼神飄渺,輕聲道,“你為了無上宗當真是煞費苦心,我又怎麼忍心破壞,罷了……”
壓下心底的怪異感,蘇白看向慕清珏在,只見男主雙眼通紅,額頭青筋凸起,眼神也不復剛才的清明,竟隱隱顯出血色來。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