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的走狗……哼,似這種門派,斷絕了也罷!”
唐子浚道:“姓馮的,你有你的狗屁道義,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想法!那韓信忍得胯下之辱,不也終成一代名將嗎?漢賊也好,走狗也罷!只要我唐子浚日後能重振唐門,背上點兒罵名又算得了什麼!?”
馮慎搖頭道:“我不與你爭那些……這麼說,你們早就到了東北?”
“沒錯!”唐子浚道,“你們一到了奉天,那川島就發現了你們的行蹤。於是就把我和阿淇調了過來,想探探你們到底要做些什麼?”
馮慎道:“看來在那‘弘武道場’裡,你們與那赤井正雄上演了一出‘苦肉計’啊!”
唐子淇道:“馮慎,我們也不想那樣……川島他拿著我爹爹的性命為要挾,若我們不當內應,他便會殺掉我爹爹……”
“內應?”馮慎道:“難怪那夥忍者會找到這深山之中,原來是你們在暗中留記號!”
唐子浚道:“光留記號也沒用,他們之所以能找過來,是因為我將那‘龍圖’另描了一份!”
馮慎奇道:“你何時描的?”
唐子浚道:“我描的時候,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哪!哈哈哈……還記得那晚,我幫你用鋼筆描圖嗎?”
馮慎道:“可那張圖,不是送去五女山了嗎?難道你就描了那一遍,就將圖上的內容全部記住了?不可能!你不可能記得住!”
唐子浚道:“那圖上的標註密密麻麻,我當然記不住。我能再繪出那一模一樣的圖,全靠了那支鋼筆和那本簿子。那鋼筆和簿子,原本是為了方便我做暗號的,不想卻幫上了大忙!馮兄且想想看,那鋼筆與毛筆不同,它的筆頭是硬的,只要在上層的紙上用力書寫,下層的紙頁便會留下印痕,我事後再順著那些痕跡描一遍,一張新的‘龍圖’,不就輕鬆到手了嗎?”
馮慎恨道:“你這隻走狗,當得果然是忠心耿耿!然而你既是東洋人的內應,為何又要殺了那赤井正雄?”
唐子浚道:“那不過是陰差陽錯罷了。當時你一察覺到附近有忍者,我怕自己與阿淇暴露,便故意將那疑點引向了柳月秋。我與阿淇跟東洋人待了一年多,豈會看不出她跳的是東洋舞?豈會聽不出她唱的是東洋歌?一斷定柳月秋懂東洋話,我便和赤井正雄設了一計,先將你與那田香瓜分開,然後再誆你去鴨綠江源,哼哼,你當時還自鳴得意,說那是什麼‘引蛇出洞’,嘿嘿,實話告訴你吧,那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赤井正雄為何會那麼輕易地‘上鉤’?那不過是我們早就約好的!由他帶著忍者從明處攻,我在暗處尋機向你發難!”
馮慎越聽越驚,“尋機發難?難道你一直沒找到機會嗎?”
唐子浚道:“怎麼沒找到?只是阿淇那會兒還是下不了狠心,原本她假裝被赤井擒住,結果她卻……哼,過去的事不提也罷!馮慎,還記得你與赤井正雄交手時,曾有支忍鏢打來嗎?”
馮慎道:“那是你打的?難怪!難怪那鏢法會那般凌厲,險些將我扎中……”
唐子浚笑道:“當時我也以為沒扎中啊,可直到昨天,我才知道那一鏢,還是在你脖子上擦破了一點兒皮的!若非如此,你為何會中毒呢?哈哈哈……”
馮慎道:“我後頸之毒,不是高島所施?”
唐子浚道:“當然不是了!那毒本來是淬在忍鏢上的!”
馮慎想了想,道:“我知道了,當時那鏢只在我後頸上劃了極小一個創口,所以只沾上了極少的毒素。之後幾天,我一直沒與人交手,所以那毒沒有馬上發作。昨日我跟高島一番苦戰,引得那毒驟發,這才上了你的惡當!”
“對!你說的都對!”唐子浚道,“那鏢上所淬之毒,是由我研製出來的,我昨天一瞧,便立馬認了出來。我稍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