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顧忌。
抱著手,我冷笑了一聲,“我為什麼要覺得愧疚?愧疚的是她好嗎?你可以問問她,我爸葬禮上,誰連去都沒有去她一眼……”
周思遠一滯,隨即又重新燃起了氣焰,“可你也用不著後面做小動作!”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
“林可可,你這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知錯能改,是我錯了,我還以為你悔改了,我以為你變成了一個好姑娘,沒有想到你一直都沒有變過。”
我冷淡的垂眼,“週二狗,不要總是那些臺詞,你不膩味,我都膩味了。”
“你……你給我去道歉!”
“道歉,除非我腦子壞掉!”
和周思遠根本沒有共同語言,並且透過重逢的這幾次,我認識到了一個真相。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愛上一個渣呢。
我準備回去,卻沒有想到周思遠又攔住了我。
“林可可,看來你是一定要執迷不悟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這輩子,就算是沒有她,我也不可能在一起。我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你,今後也沒有一絲可能喜歡你。”
這大概是被男神插一刀的感覺,心口翻來覆去的疼痛。
儘管這已經是過期的男神。
我奇異的沒有眼淚,只是扯出一絲笑容,回頭看了一眼周思遠。
年少輕狂的模樣我大概已經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了,現在的他變得陌生又難看。
這哪裡是我喜歡他的初衷,回頭,我對著他豎起了我的中指。
“滾吧!祝福你們女表子配賤狗!天長地久!”
罵走周思遠,我的心情變得更加灰暗。
我暫時也不想回孫灼那金絲籠了。
我準備出去散散心。
我找了個酒吧,本來想用酒精麻醉自己,可是覺得這樣很傻逼。萬一我真的因為喝酒而遇上了歹徒到時候出事還得不償失。
他們所有人不是要看我哭嗎?我倒是要笑給他們看。
裴妍岑算什麼,周思遠又算什麼。透過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我沒有辦法報復他們了,可是沒有關係。
我可以等著人賤自有天收。
我調整好情緒就準備回金絲籠了。
只是我喝酒吃飯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零錢,我沒有錢坐車回家。
想了想,我給王媽打了個電話。
不料,接電話的不是王媽,是孫灼。
“你去哪裡了?”
我現在聽到他不陰不陽的聲音就有點想吐,“你管我!”
“快回家!”
“……才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
我低聲呢喃了一聲,那頭的孫灼一直沒有掛電話,我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又輕輕的笑了起來。
“孫灼,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說完,我也不管他什麼反應,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肯定在笑我怎麼蠢怎麼這麼倒黴。正常的人遇到悲傷的事情,起碼還有一個哭泣的肩膀,我現在發現我居然沒有。爹不親孃又死得早,早知道,當年還不如跟著我娘走了……”
也好過,也好過現在過得這麼難受。
我究竟還是喝多了,絮絮叨叨的給孫灼說了很多。我以為孫灼肯定不耐煩,早早的掛了電話,可孫灼都沒有。
他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
“你在哪裡?”
“我在哪裡?我在外面。”
我看著這陌生的街角,耳邊有電話沒電的提醒,我深吸了一口氣,還不算醉得完全沒有理智。
我報上了地名,孫灼那頭沒有再說什麼,我正準備喂喂在抱怨幾句,卻發現那邊已經早早的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