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收走水霧玲瓏山,杜宗主當不會拒絕吧?”沈辰說道。
杜隔江苦笑一下,癱坐在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很清楚經此一事,清平宗千年基業必倒無疑,整個門派皆食同門屍骨而成之靈果,延續百年,等同門派諸人全都種下了心魔,必定分崩離析,一生皆要為克服這心魔而做鬥爭。
清平宗的長老們早無力的坐在地上,滿面頹廢,傲氣不存。
沈辰則取走了水霧玲瓏山,就此離去,而在離開之後,清平宗人繼續清理出地下的樹須和樹瘤,在樹瘤中發現了更多的屍體,而最令人震驚的,便是李益達的屍身亦在其中!
李益達在二十多年前讓位,閉關修煉,以突破境界抵達皇級,但萬萬沒想到他也著了這水霧玲瓏山的道,喪命在此。
隨著訊息的流出,原本繁榮的靈果大會成為了一場徹底的災難,大量的宗門弟子離開清平宗,試圖忘記這個身份和長期服用過靈果的事情,清平宗在一天之間由盛轉衰,距離沒落不過咫尺之間。
反之,青松門雖然只剩三人,但是因為有沈辰為其正名,要再建立宗派亦花不了多少時間。
和古靈臺三人分別之後,沈辰帶著水霧玲瓏山踏上返回坊市的山路,就在經過一片山間河灘的時候,他將水霧玲瓏山放在地上,爾後朗聲說道:“錢天,出來吧!”
這話一落下,便見到一行人從後方叢林中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錢天,而隊伍中共有八個正王級修士,其中豁然也有剛剛敗在沈辰手下的韋樹深。
沈辰早就感知到了錢天的跟蹤,自離開清平宗一直跟到現在,對方聚集這麼多人手,顯然也是為了致自己於死地。
錢天還未說話,韋樹深便咬牙切齒的說道:“若非是你,本門豈會面臨滅門之禍,若不殺你,豈能消我心頭之恨!”
他身邊的幾個正王修士皆是一臉憤恨之色,其中一半都是清平宗的人,而另一半則是水瀾宗的人,顯然和錢天關係甚好。
沈辰聽得直搖頭道:“你們不去反省前門主犯下的錯誤,反倒來指責我這個給你們指了條明路的人,真是反咬一口,修道修得腦袋都蠢了,真是令人痛惜啊。”
“你少來教訓本長老!不就是九仙一脈的弟子麼,不就是修為高一點麼?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這世界不是你們九仙的天下!”韋樹深咆哮道。
沈辰一笑,掃過眾人道:“怎麼,你以為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就能夠殺得了我?”
錢天朝前走了一步,冷聲說道:“你莫要太過狂傲,在廣場之上,你之所以能夠輕鬆擊敗韋兄,乃是在那種場合,韋兄不好施展全力,才讓你佔了便宜。但今次這裡,咱們可以放開手腳一戰。不過,為了讓你連半分逃脫的機會都沒有,錢某可也早有準備——列陣!”
他陡然間一聲厲喝,其他七人突如閃電般的竄出,瞬間分站七個方位,將沈辰包圍了起來。
錢天傲然說道:“這些年來,我和韋兄一直在都在鑽研陣法,以求能夠剿殺皇級的兇物,從而獲得至寶天物,再漲修為。如今,便用你來試試我們這‘八元誅皇陣’!”
話落之時,八人紛紛拔出法器,皆是上品王器。
沈辰卻是笑了起來,看著錢天手中的法劍,故意問道:“錢長老還真是小看我,分明得了一把極品王器,怎地不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
這話讓錢天嘴角一抽,想起那事情便有幾分心痛,耗費那麼多工夫,殺了那麼多人,為的不就是那件極品王器麼?結果千辛萬苦弄到手,卻是一件無法認主的碎器,雖然轉手賣了三百萬靈石,但日後想要再有取得極品王器的機會卻已是渺茫了。
韋樹深亦忍不住問道:“錢兄,你當真得了極品王器?快拿出來看看。”
“此事說來話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