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陽和倪勝輝關係怎麼樣?」
嚴格:「這就不知道,我已經讓小夏他們去南華高中了,應該馬上就有結果。你們呢,你和小何去a大有沒有線索?」
「沒有。」
嚴格嘿嘿一笑:「我看,線索還是在我這頭,查出馬明陽和倪勝輝之間的聯絡,再順著藤子往下查,就不信摸不到瓜,老徐啊,連環殺人案啊,這次咱們能搞個大事情。」
倪百川的懸紅公告一出,誰都知道出了個大事情,尤其是a大內,好些個學生被請去做過筆錄,在媒體大張旗鼓的報導倪勝輝被殺一案之後,他們覺得也沒必要隱瞞,遂說了出來。
如此一來,姜歸倒是收到了不少慰問。
懷疑,那是沒有的,誰會懷疑素日友善的同學,以倪勝輝的飛揚跋扈,不知有多少仇家,指不定把誰惹毛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不就濕了。
老天有眼,惡有惡報。
倪勝輝在大學城一帶風評極差,仗著家裡有錢,他隔三差五就帶著一群狐朋狗友開著豪車在遊蕩,時不時地調戲年輕漂亮的女學生,鬧出過好幾次鬥毆事件,因為家大勢大,每每都安然無恙,反倒是被欺負的人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還算是輕的,倪勝輝曾經還把一個女學生逼到自殺,至於始亂終棄,橫刀奪愛反倒只是小兒科了。
這樣一個人突然死了,哪怕是死於非命,卻也是難以令人同情,有的只是暗地裡的額手稱慶。
「一千萬,還真有錢。」
「對倪家來說也就是毛毛雨,你說他要是好好做人,哪怕當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也是一輩子享不完的福,偏那樣,得罪了人,結果年紀輕輕的沒了,也怪可惜的。」
聶清韻撇撇嘴:「可惜啥,傷天害理的二世祖,糟蹋了多少女孩子,那天要不是大傢伙幫忙,阿寧就被他拉上車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就是活該。」
……
姜歸躺在上鋪床上,聽著室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倪勝輝,嘴角徐徐上揚。
的確活該。
像倪勝輝還有馬明陽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若非這幾個人渣,黎雅婷不會在花季年華跳樓自殺,黎雅婷的父親黎朝暉不會在討公道的路上遭遇車禍,絕望的蘇玉萍不會追隨丈夫女兒跳樓,活生生摔死在幼小的姜怡寧面前。
十年前,九歲的姜怡寧從孤兒院逃出來,去找蘇玉萍,卻親眼目睹視如親母的蘇玉萍墜落在她五米開外,粉身碎骨腦漿四溢鮮血直流。
那一幕在年幼的姜怡寧心中烙下深入骨髓的印記。
年幼的她懵懵懂懂且被嚇壞了,只知道溫柔的蘇阿姨死了,至於為什麼死並未深思。
回到孤兒院,姜怡寧大病一場,等她病好,藍天孤兒院因為經營不善終於倒閉,院內的孩子們被分配到其他孤兒院內。
姜怡寧運氣不錯,那是一家正軌又運營良好的孤兒院,一應待遇遠超藍天孤兒院,裡面的工作人員更是耐心還富有愛心,時不時還會有社會人士過來當義工或者捐助,只是她在另外一個城市。
越長大,姜怡寧當年在金色家園的記憶就越清晰,她逐漸懷疑蘇玉萍墜樓並不簡單。
姜怡寧考上了a大,再一次回到這個城市。
多番打聽,勉強拼湊出當年的真相。
十年前,黎雅婷在學校裡被同學侮辱並拍下不堪影片,直到黎雅婷懷孕,黎朝暉和蘇玉萍才發現,他們想替女兒要回一個公道,可牽扯到好幾個權貴子女,最後反倒成了黎雅婷不檢點,主動出賣身體換取好處。
黎家只是普通的中產家庭,對方卻非富即貴,校方更是偏袒到底。
黎朝暉在為女兒討公道的途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