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甘心離開嗎?微臣知道的皇上並非一個可輕易放下之人。”
“小皇叔卻不知朕虧了多少!”
燕瑾一笑,若說虧大,他燕瑾丟的是一顆心。
“微臣這顆心可是三十年才這麼一動,卻是如此收局,皇上還年輕,將來想要女人放眼天下,何愁無妻?”
“你卻不懂朕這一生只愛一次,往後再不會有女子入朕的眼了。小皇叔還是別打流年的心思,否則”
燕瑾目光一沉,帶著狠絕,“誰敢傷她,不論是誰,朕一律不會放過!”
他自是清楚安寧王的心思,這人一旦對什麼提起了興趣,那是很難收手的,使出任何手段就是死纏爛打也一定要得到!
見燕瑾並非玩笑,安寧王便轉移了話題,“皇上,微臣在這花容王朝也有幾處生意,既然出門一趟,便去幾處瞧瞧生意如何,往來只是派了人過來查帳之類,今日既然來了,倒想去幾處地方檢視檢視!畢竟這些生意倒也不小。”
“你以為朕不曉得你的心思?”燕瑾輕哼了聲。
安寧王微微一低頭,輕聲道,“皇上,微臣不曉得皇上的意思!”
“還裝蒜?信不信朕押你回去?”
燕瑾也知此人狡猾得很,怎會去相信了他的話?
安寧王見此自知燕瑾不知為何心情不佳,且突然說起要離開的事情,便想此時不適合談話,不如等他心情舒暢了再說,於是默不做聲了。
燕瑾輕哼了一聲,倒了杯桃花釀飲下,看著亭子外,遠遠走來的人兒。
為避免再碰到昨日那一幕,他沒有直接去竹笙閣,而是派人叫了話去竹笙閣。
昨日一事讓燕瑾撞見,蘇流年自是有幾分尷尬,抬眼偷偷地瞧著燕瑾,但見他神色如常,心中才稍微鬆了些。
燕瑾見蘇流年過來,他起了身,又朝花容墨笙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才道,“流年,此時讓你過來一趟是有事想與你說聲。”
蘇流年蹙眉,燕瑾會讓人給她傳話,且此時以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怕是事情不小。
花容墨笙卻是已經猜測了結果,淡淡笑開,“還請說。”
燕瑾望向花容墨笙的時候帶著冷意與複雜,只不過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很快斂去,將目光落在蘇流年的身上。
淡淡一笑,他道,“我要回臨雲國了,你說的沒錯,攝政王雖然忠心,但年歲已大,是該要好好頤養天年,從我登基後的這些年來卻是讓他操心不少,如今是該回去了,往後你若是受了委屈,隨時可到臨雲國找我,流年閣樓一直會為你留下。”
蘇流年一聽燕瑾要走,眉頭輕蹙,但是一想到總是要別離的。
因為過些時日她便會與花容墨笙回連雲島,且燕瑾是一國之尊,總留在這裡也不好,他要處理的政事多如牛毛。
只是她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就要離開,莫非
與昨日被他撞見的那一幕有關?
“什麼時候要走呢?”蘇流年詢問。
“今日。已經都準備好了,只跟你說上一聲,便可起程。”
燕瑾笑著上前,正想將蘇流年往懷裡一帶的時候,那廂花容墨笙已是上前直接站在了蘇流年的面前,燕瑾的動作來不及縮回,這一抱直接抱住了花容墨笙。
見此,花容墨笙自然是熱情迎上,反將對方緊緊抱住,燕瑾的唇角抽搐了幾下,想將他推開,花容墨笙豈是那麼好推開的?
當即一笑,“縱然覺得有些時候看著很是不順眼,但也知你對年年的真心,承蒙你照顧她許多。他日你臨雲國有難處,只管一說,我必然不會放手不管!還有我這一次受傷,也知你花了許多心思,在下可謂是感激不盡!不曾想你我交情並非深厚,能做到這一點,委實讓在下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