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計謀,想著如何得到這個天下,如何懲治那些人,如何報了這沉重的仇恨。
他卻忽略了還有一個人比他的仇恨,比他的願望更為重要。
只是當他明白這個事實的時候,蘇流年已經早他一步離開。
留下隻言片語,走得乾乾淨淨!
離開之前,她是否有過留念?
是否覺得不捨,還是毫無留念?
或是,解。脫
這些時日,她躺在他的身邊是否都在盤算著如何離開他?
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可悲起來,又萬分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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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有些昏沉,整個人似乎在雲朵之中。
蘇流年半睜著雙眼,只覺得光線昏暗,身邊暖暖的,她朝著那溫暖的地方輕蹭了蹭,一朵笑意在唇邊浮起。
“墨笙,怎麼天色那麼暗?”
昏沉中,她眯著雙眼問道。
那溫暖的胸膛因為她的話微微一震。燕瑾的心揪疼著,目光卻依舊溫柔,他看著在他懷裡迷糊中醒來的蘇流年。
“流年,是我呢!”
聽到這聲音,蘇流年立即驚醒過來,她抬起臉看到的是燕瑾那一張漂亮的臉蛋,此時正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了現實當中,原來她已經上了燕瑾的花轎!
原來她已經離開了花容墨笙!
一切彷彿在夢中,那麼真實,又那麼夢幻。
幾乎要讓她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
“燕瑾!”
想到這樣親密的舉動,蘇流年覺得不妥,趕緊想要離開,卻讓燕瑾給摟得緊緊的。
“這樣溫暖點,別動,外頭天寒地凍的,你可睡足,我困著呢!”
燕瑾說著閉上了雙眼,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那一雙手卻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蘇流年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見燕瑾不肯鬆手,她也懶得再說,就這麼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燕瑾輕勾一笑。
他就知道這一招對蘇流年有效!
懷裡暖玉溫香,要是每日都能如此,那就好了!
輕眨了下雙眼,她抬頭看著掛著笑意的燕瑾,此時正閉著雙眼,見他似乎還未睡便問,“我們到哪兒了?現在又是什麼時候了?”
聞言,燕瑾這才睜開了雙眼,伸手輕拉開轎子的車窗簾,看了看此時所處的地方與天色。
他道:“出了皇城之後,我們一路朝南走,會路過朝陽城,但我們這邊人馬眾多,迎親隊伍留下,數千將士們走另一條路,不過放心這一路上不會發生什麼的,就算是發生了,我們這邊的人多,留下來的都是武功高強的將士武裝成的轎伕。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再過一會我們後面有輛馬車,馬車挺寬敞的,有一張床,今晚你就在那馬車內過夜。流年,委屈你了!”
蘇流年搖頭,“談不上委屈,我覺得這樣的安排已經是特別好了!”
已經是傍晚了,昨日她給花容墨笙的承諾
實現不了了!
他說天黑之前會回王府同她一起用碗膳,而她答應了!
此時花容墨笙是否已經回到了七王府,是否已經發現她不見了,是否看到了她寫給他的信!
想到這裡,心裡有些不舒服!
白日的他受萬人景仰與朝拜,如此尊貴,晚上回到了七王府找不著她人,那時候的花容墨笙會是如何?
蘇流年怎麼想也想不到花容墨笙會為了她,在登基大典行了一半的時候瘋魔一般地回了七王府,就為了看她一眼,是否安好!
若是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