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珧見他如此模樣,就清楚他這肚子裡那叫一肚子壞水,不笑的時候,他看過,可惜已經多年不見了玩。
是不是待他完成了心中藏著的多年大事,就能回到最開始的他?
希望那日,不遠了。
看著花容墨笙離開的身影,畫珧也不阻撓,宋丞相,還是他去處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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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一名嬌俏的男子穿著下人的粗布衣衫,在偏僻的牆角處蹲著,似乎是在等人。
而此人正是本該出現在婚禮上拜堂的蘇流年。
一大早盛裝完畢,蘇流年便以疲憊為藉口,讓宋夫人與問棋等人先離開了。
而他們離開之後,藏在房間內的宋紫風便出來了,與她迅速地換了衣服。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她就要讓宋夫人先給她戴上了喜帕,如此一來,就是他們進來了,總不能再把喜帕揭下來重新戴上,風俗上是屬於不吉利的行為。
早在前幾日,宋紫找上她的時候,她就表明了不想嫁,見宋紫風對於花容墨笙確實深情不移,她便想了這一招讓宋紫風嫁給花容墨笙。
一來成人之美,二來她好脫。身,倒也如了她的心意。
這事情她問心無愧,並非她想把宋紫風推入火坑,而是這本來就是宋紫風的火坑,憑什麼就得她來代替呢!
再說宋紫風心甘情願如此,她若不遂了她的心意,萬一人家還想不開呢。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此時相府的牆實在是太高了,又藉助不了什麼東西攀爬上去,只能蹲在這鮮少有人來的牆角,等待燕瑾那邊忙完了事情與她會合帶她離開。
蹲了有些時間,蘇流年無聊地走了又走,覺得折騰了這麼久,肚子發餓,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糕點小口小口地吃著。
一大早就開始梳頭上妝穿衣,連吃早膳的時間都沒有,此時都要正午了,她能不發餓嗎?
又等了些時候,這才看到從牆外飛進而進一名男子,衣袂翩然,廣袖翻飛,容顏如精緻雕琢而出的美玉。
他一身水藍長衫,長髮玉冠,那張臉是一種描繪不出的絕倫,眸子裡清澈如那溪澗,只是一瞥,滿是風。情。
蘇流年看著朝她走來的男子,那糕點咬了一半,糕屑粘在微微張開的唇上,眼裡一片驚豔。
原來這就是燕瑾穿回他平時所穿的衣衫的模樣。
她知道一定會很好看,卻想象不出是這樣地讓人驚豔。
“流年,我來帶你走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聲音卻是溫柔繾綣,帶著不可毀滅的堅定。
“燕瑾!”
蘇流年扔下了手裡剩餘的半塊糕點,面容含笑地朝他撲了過去。
“那邊怎麼樣了?”
燕瑾接過她撲上來的身子,臉上皆是笑意,但一想到此時的狀況,秀氣的眉頭輕擰。
“我擔心被識破,一直都跟在七王爺的身邊,此時事情已經敗露,流年,我們快走,只此一個機會,就怕七王爺不會善罷甘休,帶著大批人馬追來,馬車我已經安頓好了,去哪兒都好。”
“那我們快走吧!”
若是落到花容墨笙的手裡,她擔心兩人都休想逃離了。
燕瑾點頭,見她唇上的糕屑,抬手輕拭,一手攬上她的腰,帶著她縱身一躍,離開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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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順著燕瑾已經安排好的路線行駛,車速很快,一路顛簸著。
馬車內,蘇流年緊張地從窗子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