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很暗,蘇流年摸了摸身下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是她熟悉的地方,她的房間。
此時屋子內除了她再無旁人,花容墨笙已不知何時已經離開,看來他離去的時候天色還未暗吧!
想起身找點水喝,渾身卻沒多少力氣讓她爬起來,胸口的傷疼得厲害,稍微一動便抽疼著。
也不知這一回花容墨笙是不是為了懲罰她,怎麼上的藥這麼疼,藥味,似乎也與之前的不大一樣了。
“有沒有人啊?渴死我了!”
黑暗中,她虛弱著聲音朝門外喊道。
只是沒有人回應她的話。
蘇流年立馬就蔫了,沒有人伺候的日子,連喝杯水都是奢望。
突然地就想起了問書與問棋無微不至的照顧,特別是跟了她好幾個月的問書。
可惜,卻是她把問書給害死了。
口乾舌燥,身子又萬分乏力,她只能選擇不喝,等到什麼時候花容墨笙良心發現,她再什麼時候喝吧!
又餓又渴,傷口也疼得厲害,她蘇流年來到這裡之後,還真是一路坎坷,命運多舛啊。
未死,已算得上是奇蹟了。
昏昏沉沉想睡又睡不了,期間又朝外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她,也不知是不是外邊連個侍衛都沒有,還是花容墨笙吩咐了下去,不許其他人進入她的房間。
這一等,便是等到了隔天的早上,而她餓得已經算是小命去了一半,雙眼無神,期間,昏睡過去幾次,每一次醒來不是給餓醒的就是給渴醒的。嗓子如要冒煙一般,再不去喝點水,她真要渴死了。
這個時候,突然地埋怨起花容墨笙,當真對她不聞不問了嗎?
早知道都必須得靠自己才能喝到水,她昨晚就該自己下床找水喝了,至少那時候還有些體力,不似現在一絲絲力氣都要提不上來。
好不容易坐起身子下了床,腳下一軟,摔得她個狗吃屎的姿勢,這一下碰著了胸。前的傷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意。
眼淚冒了出來,她嗚咽出聲,第一次覺得那麼地無助,身邊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能來關心她。
若是此時燕瑾在她的身邊那就好了,燕瑾一定不會放任她如此的,可是此時的燕瑾怕情況比她好不上哪兒去。
雖然他的身邊有花容寧瀾,可是花容寧瀾真能對他好嗎?
那男人脾氣臭得要死。
她肚子上那一腳,還是他絲毫不留情給踹了上去。
蘇流年捂著胸。口,臉色慘白,血色全無地凝望著那一張桌子。
另一手藉著凳子的力量慢慢地爬了上來,勉強讓自己坐下,惹不住吐了口氣,抬手去拿水壺,朝著杯子倒水。
竟然,一滴水,也沒有!
蘇流年當真絕望了,燭火中,她的小臉一陣慘白。
向來桌子上擺滿了水果,此時一看,連個果盤子都沒有!
花容墨笙,算你狠,一定是故意的!
想疼死她,餓死她,渴死她!
氣息奄奄地趴在了桌子上,這一回,她實在提不起力氣走回床。上了,更別提能跑到廚房找東西吃。
本就傷得極重,又沒得到及時的醫療,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蘇流年只覺得委屈。
想起算是上一輩子的事情吧,偶爾有個病痛的時候,家人都能在她的身板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就連後來病得極重,家人也是不離不。
在她就要失去意識的那時候,她還聽到了他們傷心的哭聲。
白髮人,送黑髮人。
想起往事,雙眸已溼,此時又如此無助,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痛哭一場的懷抱。
她真是倒黴如此才會來到這裡,被冠上奴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