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為主題,作一首詩,若是作得好,便能得到這一朵白玉蓮,蘇姑娘可有興致?不過作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是得在指定的時間內作出詩來!”
作詩啊
蘇流年尷尬一笑,正想要拒絕,又聽得蘇少慕開了口,“姑娘不妨也過來湊湊熱鬧!”
於是一群人就當作是預設了。
這個時候她想要離開,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個時候,一名清秀的少年也給蘇流年準備了筆墨紙,蘇流年想到自己的字,在他們眼中怕是龍飛鳳舞的怕是看不明白吧!
而且她也丟不起這個臉,要是讓人知道她的身份,堂堂一個王妃寫出來的字
被狗糟。蹋了一般的醜,丟的就是花容墨笙的臉。
於是咬著筆竿子,看著那名清秀的少年將一柱又細又短的檀香點上。
“時間開始!”
亭子內的人已經有好些人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有幾個也看著石桌上的白玉蓮做思考狀。
而她則是咬著筆竿子伸手習慣性地想要抓頭,此時問琴已經進了亭子,抓住了她的手,含著笑輕聲道,“這一抓,頭髮可就亂了!”
“怎麼辦?”她輕聲問。
“奴婢這個詩也不大懂得!”
問琴有些為難,字,她是識得,作詩還是有些難度的!
況且那些貴公子與千金小姐自是從小飽讀詩書,怕是一個比一個還不簡單。
蘇流年自是理解,要是隨便一人都能作得出詩,那就人人都是詩人了。
她在腦子裡搜尋著關於荷花的詩句,真的就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最為熟悉了,也記得最牢。
見那一柱燃燒得很快,她一個頭緒都還沒有的時候,就已經剩餘那麼點點了,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寫好,目光中藏著滿滿的自信。
目光一瞥,在場得到筆墨紙硯的人已經都差不多寫好了,惟獨她是一張空白的紙張。
蘇少慕也已寫好,抬頭一看離他最近的蘇流年又見那一柱香已經快燃燒完了,便道,“蘇姑娘,可否有佳句?”
蘇流年在花容墨笙面前,什麼仗勢沒有見過,此時見他問,也不顯得著急,回他一笑,帶著從容與淡定。
“蘇兄勿急,我已胸有成竹!”
一句話惹來許多的目光,自然也有懷疑的。
問琴淺淺一笑,自也是滿滿的自信,卻是心裡一片發虛。
當那一柱香滅了之後,少年已經起身,喊了一聲,“結束!”
之前與蘇流年說話的那名美豔的女子,吹了吹紙張上未乾的字跡,笑道,“我先來!”
“請!”
眾人皆朝她望去,蘇少慕道,“秦妹妹向來都是最先作好詩的,當然讓人佩服!”
秦明月被他誇讚得意一笑,臉上卻是微微一紅,露出幾分嬌羞,而後輕聲吟道:“荷花宮樣美人妝,荷葉臨風翠作裳。昨夜夜涼涼似水,羨渠宛在水中央。”
“好詩!”
眾人拍手叫好!
蘇流年也不得不承認這麼一個嬌俏美麗的女子能作得如此的詩,心裡有些小自卑,一會輪到她,當真要丟臉了。
得到眾人的誇讚,秦明月滿意地坐回原處,臉上始終掛著明豔的笑意,笑看著場內的人,她道,“接下來誰來呢?”
剛才那名少年點香的少年也站了起身,“在下陸辭,剛也作了一首!”
他把寫好的紙拿在手裡,念道,“凌波仙子靜中芳,也帶酣紅學醉妝。有意十分開曉露,無情一餉斂斜陽。泥根玉雪元無染,風葉青蔥亦自香。想得石湖花正好,接天雲錦畫船涼。”
似乎是細細品嚐中,眾人在一會之後才道“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