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白紗,惟恐觸碰到她的肌膚刻。
“剛才多謝相救,只是為何救我,不救他?”
她問出心底的疑惑,若是出家人慈悲為懷,剛才他為何不對花容墨笙伸出援手?
“他們要殺的是你,而救你就是救他。小僧自幼學輕功,武功一般,若在那裡幫不上什麼忙!噱”
想到剛才那血。腥的場面,修緣覺得不忍,輕嘆了一聲。
“阿彌陀佛!”
蘇流年點了點頭,想到剛才那危險的場面,此時她是獲救了,那麼花容墨笙呢?
這個時候,她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想到花容墨笙的武功,沒有她的束縛,一定會化險為夷吧!
想著,她覺得還是趕緊趕回七王府搬救兵吧!
剛要轉身,突然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目光望向手臂,只見上面被劃開了幾道口子,袖子上已經染上了不少的血跡。
剛才由於驚慌與害怕並不覺得有多疼,此時脫離了危險,人也清醒了許多,疼意襲來,疼得如此乾脆。
見她輕撥出聲,修緣朝她走近,只見她的手臂上一片血跡班駁,腳下的位置還淌了幾滴鮮血,當即眉頭一蹙,他道,“施主還是先讓小僧為你包紮下傷口吧!”
蘇流年搖了搖頭,“謝過修緣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稱他什麼,蘇流年僵硬地吐出了他的法號。
“施主受了傷需要立即包紮,血流過多,怕有生命危險,如果施主是擔心與施主相行之人的安危,那倒不必,那位施主看起來是個福澤之人,該擔心的反而是那些想置他於死地之人!”
一切有因,自有果。
“你說的倒是,那是個禍害,是要遺留千年的。”
蘇流年笑了笑,也寬了心,花容墨笙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再說,等她趕回王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或許是之前已經失血過多,此時這手臂上流的血只讓她覺得一陣頭昏,腳下踉蹌了一步,幸好修緣立即將她扶住。
“施主施主”
“別喊我施主施主很像失主的,我又沒有丟東西。”這和尚真是好玩。
修緣先是一愣而後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忍不住一笑。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蘇流年。喊我流年吧!”
不這麼說,怕一會這和尚又該蘇姑娘蘇姑娘地喊她了。
“這於禮不合,小僧還是喊姑娘一聲蘇姑娘吧!”
修緣有些為難。
“那不過是世俗的眼光罷了!什麼於禮不合的,不就是個稱呼!”
蘇流年也不勉強,笑了笑,見自己這手臂上再不先止住血,真要有生命危險了。
之前已經是嚴重貧血,這才沒補回多少,此時再次大流失,看得她都心疼起自己了。
就說見了花容寧瀾肯定沒好事,這一回花容寧瀾是沒有傷她了,但還是逃不過受傷。
修緣見她說出這樣的話,白淨的臉上微微一紅,低低一笑,垂著眉頭朝她望去,見她臉色蒼白,身上染上了許多班駁的血跡,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別人的,就連臉上也粘上了不少。
看了看四周,倒是有一間年代已久的破廟,看那門面顯然是已經沒有人去供奉了。
修緣便道,“蘇姑娘不如先與小僧去那廟裡休息一下,小僧好為姑娘包紮。”
蘇流年沒有異議,此時保命要緊。
兩人入了破廟,修緣見她手上已經是一片鮮血淋漓,立即朝她走近,正想替她挽起袖子,又覺得於禮不合。
但想到她所說的既是出家人,又何必在乎那世俗目光?
他只想救人罷了!
想到此修緣也不再拘禮,心中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