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昨日如此抽風,竟然把她帶到那麼高的地方吹著冷風,一吹就是一夜。
見她確實難受至極,花容丹傾朝著她的唇又親了下,才道,“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同一群奴隸跪著,卻因為好奇偷偷抬眼看著我與七皇兄,那時候就已經觸及到了七皇兄,被冷雪鞭打得鮮血淋漓,可你不撐過來了?後來幾個受傷生病,哪一次不比現在嚴重,可你不也全都撐過來了?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是啊,她在七王府的時候受了多少次傷,生了多少次病,可哪一次不也挺過來了?
這生命如小強一般強大,豈會就此撒手人寰。
噙著抹淡淡的笑意,蘇流年重新閉上了雙眼,興許是喝下藥的緣故,就這麼折騰了大半個時辰,蘇流年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見她睡得還算安穩,花容丹傾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將其蓋好,安靜地躺在她的身邊。
這一晚,便宿於此地照顧她吧!
想到有這樣的藉口,唇角微微一勾是一抹絕色的笑靨,而他的眼裡除了柔情還有一種歡樂的色彩。
怎麼會變成這樣,在她的身邊,他就能如此快樂?
從未想過會有一個女子只是這麼看著,接近她,就能獲取這麼大的快樂,感情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而他沉浸於其中快樂。
所以這一輩子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若是失去,他必定不能灑脫放手,若是失去,便是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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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的懸崖上,往下望去,猶如深淵,如無底一般。
寒風呼嘯中,他玄色衣袍獵獵作響。
而她站在幾步之遙看著那一道頎長挺拔的背影,心裡卻衍生出一種可怖,彷彿只要對方再前進一步,那必定是墜入深淵。
他的腳邊碎石一堆,只要稍微不慎那些碎石必定滑開,只怕踩在碎石上的人也會跟著一併滑下去。
蘇流年看著一道背影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若是開口嚇到了對方那該如何?
花容墨笙
她掩著唇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喊出聲來。
只是那玄色的身影一直背對著她,不曾有個其它的動作,因為站於身後也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此時的花容墨笙會是怎般的一副表情?
會是淡然自若地笑著,或是除了這以外的其它表情?
那是她想象不出來的,似乎她所認識的花容墨笙就給她這麼一個印象,再無其它。
她一步一步地朝著對方逼近,前方的人似乎聽到身後細碎的腳步聲,淡淡地開了口。“你別跟過來,沒用的!”
腳步就此頓住,蘇流年百思不得其解。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容墨笙”
那如雕刻一般的身影終於有了動靜,緩緩地轉過身,風華無雙的容貌,清雅若蓮一般的氣韻,笑得如她所想,淡然自若。
“年年,站在那裡就好,這裡危險你別過來。”
他站在那裡,神態安靜美好,笑容淺淺淡淡。
她不明所以,既然危險他站在那裡想要做什麼?
寒風呼嘯中,她瑟縮著身子,“墨笙,我們回去可好?這裡好冷啊,你別站在那裡,我害怕。”
“回不去了,走到這裡,即使身後是萬丈懸崖,也沒有回頭的可能,只有這樣”
他帶著憐憫慈悲的笑,緩慢地後退,腳下的碎石發出碰撞的聲響,有幾塊碎石子已經落下了懸崖。
蘇流年大驚,再一步,再一步摔落下去的可就是他了。
“你別往後走了,墨笙,我求